不經意的將眉頭皺了起來。就在兩日前的那個雪夜,坐立不安的她終於收到了同門師姐的飛鴿傳書,說是一切均已處理妥當。兩日裏來她也一直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夏雪兒的消息,俗話說“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心裏徹底的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卻又在無意間撞見聽雨軒的丫頭神情凝重的出府請了位大夫進來,她才知道夏雪兒不但沒死而且什麼時候回到眼皮子底下的她都不知道!
氣急之下趕忙派了心腹去打聽,可無奈聽雨軒的人口風緊,什麼都沒有打聽出來。直到今日一早,冬梅那小丫頭嘰嘰喳喳的和小蓮聊天,她才得知不止是夏雪兒沒死,香蘭更是一點大礙都沒有!原本疑心這一切都是夏雪兒使的詐,畢竟她是相信師姐的辦事能力的,麵對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她有心試一試真假,才故意露出馬腳,讓夏雪兒知道自己在跟蹤她。可是從夏雪兒方才與自己說話時那毫不客氣的語氣和這從容不迫的神態來看,這消息十有*會是真的。
夏雪兒觀察力是何等的敏銳,白伊寧不經意間的一個皺眉動作早已被她盡收眼底。於是更加篤定了之前的猜測,心也就不慌了。
“香蘭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還不等她說完,白伊寧便問道:“什麼事情?”開口後才發覺自己太過於著急了,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心裏直後悔。
而夏雪兒也不在意白伊寧打斷了她的話,反而像是原本就期待著對方這樣做一樣。飽含深意的眼神投向白伊寧臉上,故意停頓了一下方才緩緩開口道:“一些和白姨娘你密切相關的事情。”
白伊寧聽到這話後嘴角抽搐了一下,旋即又迅速恢複了原狀,雖然依舊笑的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是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真實的她。半晌後說道:“哦?願聞其詳。”
夏雪兒輕蔑的一笑,隨即慢慢的踱步至一旁,青蔥似的手指輕輕撫上假山冰涼的石頭,語氣故作不可思議的緩緩說道:“你的過去實在有些……不可思議,我在想那是不是真的。”其實香蘭依舊處於重傷昏迷之中,自然是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她不過是依據之前的種種推測的罷了,可不想這還歪打正著了,聽著身後起伏不定、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夏雪兒對著假山長舒了一口氣。
可夏雪兒低估了白伊寧的承受能力,畢竟一個能在夏府隱藏這兒久都沒有露出尾巴來的人,一個能夠調遣眾多殺手來圍剿她和香蘭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能輕易就亂了陣腳的人?待白伊寧調整好心態後,仍舊麵上笑著,語氣平淡的說道:“三小姐冰雪聰明,自有定奪。”
夏雪兒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雙眼盯著白伊寧,字字擲地有聲的說道:“姨娘放心,我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是事實還是汙蔑,不久便將見分曉。”她說這話不像是威脅,更像是對自己的一種承諾,對香蘭的一種承諾!
白伊寧也收起了臉上虛偽的笑容,語氣嚴肅的回答道:“那是自然。隻是在此過程中三小姐要記得保護好自己,別什麼時候被什麼人傷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夏雪兒嘴角揚起輕蔑的笑,隨後說道:“多謝姨娘提醒,不過我倒很想看看是什麼人能把我給怎麼著了!”
“那就祝你一切順利咯。”
夏雪兒不想再看見麵前那張囂張的臉,她怕自己一個沒忍住上前把那臉皮給撕下來喂狗!於是絲毫不客氣的說道:“告辭!”
白伊寧站在原地,下巴上揚,也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慢走,不送!”
翠竹忙跟上去,待兩人走出了白伊寧的視線,夏雪兒一下子喪失了那抬頭挺胸的精氣神,受挫的低下頭來,問翠竹道:“我是不是很沒用?一絲有效的訊息都沒有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