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恭聽的樣子說道:“二哥不是有話說予我聽嗎?我吃飽了,你說吧。”

“你是不是早就和六皇子相識了?”

“沐飛揚?”夏雪兒雖然並不知道二哥為何會這樣問,但還是一臉平靜的說道:“沒有啊,怎麼會這麼問?”

夏天行幹脆也放下了勺子,將粥碗推向一旁,一副勢必要打聽道什麼的樣子,看向妹妹說道:“你別裝!若是你們沒有私下認識,他怎麼會為了登仙樓一事不惜和皇上起爭執?那件事是你求他的幫忙的吧?”

夏雪兒是真不知道沐飛揚會為了這事和他的皇帝老爸爭吵。她原本以為這件事情交給沐飛揚就沒有那麼難辦,畢竟隻是一個酒樓而已,即便是真的和江湖有關,再沒有鬧出什麼惡劣的事情來之前,那日理萬機的皇帝也不可能會親自處理這件事情,頂多就是張口過問一下罷了。

“為什麼?不就是一個酒樓,至於這麼重視嗎?”

“還真別說,這件事情我們的皇帝陛下是可是出奇的重視,不僅沒有讓任何機構插手,甚至還下口諭讓大哥去抓人,你那掌櫃的連審都沒審就直接被打入了地牢,除了六皇子之外,不許任何人去查看!”夏天行眼神中又透出了濃濃的探究意味,直接拉過妹妹衣袖問道:“你老實說,登仙樓是不是夥同江湖人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了?”

夏雪兒無奈的一笑,她這哥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這是勢必要問出點什麼才肯罷休的姿態啊!

“我的好二哥呀,你就把心穩穩的放進肚子裏吧,你妹妹這麼一個嫉惡如仇的人,怎麼可能會夥同別人做出什麼所謂的見不得光的事情來!你信不過你妹,也得信幽冥穀穀主不是?你不是說他老人家是你的偶像嗎?我可是他親自教導出的徒兒,還是他親自挑選的接班人,怎麼就能十惡不赦了呢?”

“也是哦……”夏天行一臉糾結的表情,似乎是大徹大悟了,又似乎是更加疑惑了,隻自言自語道:“可這怎麼就能讓陛下如此重視呢?”

“登仙樓是城中最大的酒樓,每年賺黃金白銀數百萬,或許他是眼紅了!”夏雪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反正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隻是皇帝肯定不是為此才緊咬住登仙樓一事不放罷了。

人們要的隻不過是一個他們覺得合理的解釋罷了,真相時什麼,誰會在乎?

夏雪兒看著二哥一臉若有所┆┆

“你來啦。”

一個蒼老異常的陌生的嗓音傳了過來,沙啞、輕緩、綿長,卻在這個空曠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瘮人……

夏雪兒聽此,斂了斂心情,終究是要麵對的!深呼吸一口,朝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行去,每進一步,那毫無規則的呼吸聲就更加清晰,孱弱的像是隨時要斷線的風箏。腳步越來越沉重,可再怎麼也是有盡頭的,此刻站在了床榻邊,隔著薄紗看向裏頭躺著的幹瘦的軀體,腦海裏所有恐怖的畫麵都冒了出來,鋪了滿滿一地,卻沒有哪一個是可以與之對比的,甚至連常常出現在夢境之中的那些粘稠的液體、那些殘缺的肢體、那嗷叫著的頭骨、那吸食精血的花草都不及這一下給自己的震撼強大!那隻是恐懼,而這好像是……愧疚……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不是自己逼她吃駐顏湯藥的,也不是自己讓她心懷算計的,更不是自己給她下了解藥的,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她自作自受!

可是為什麼心裏還會有愧疚,為什麼會想要開口說對不起?

☆、第一百章 將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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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用……用那種眼神看……看著我,我……不需要……”

氣若遊絲的聲音,雖然虛弱無比,卻滿是傲氣。瀕臨死亡了還是這麼逞強!

夏雪兒自然知道白伊寧的脾性,心中也有諸多不忍,終究是自己害了她,於是貼心的轉過了頭,斂起了眼中那抹同情和愧疚,方才重新看向榻上躺著的人,眼神中再沒了情感,隻有一潭不會起波瀾的死水。

隻不過,有些感情即便是收起來了,也不代表就煙消雲散了。

白伊寧沒有看向夏雪兒,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屋頂上鑲嵌著的那一顆夜明珠,皎潔的光亮四散開來,但在這偌大的空間中卻顯得孤獨清冷,宛若天上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