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說著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
包子在房間外看著,隻看見子夜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化在水中,喂著殷未卿喝。
一杯藥水,足足喂了一個時辰。
子夜半抱著殷未卿,汗水一次次濕幹了衣服,直到喂完了全部的藥水,子夜才顧得上去擦鼻間凝聚的汗珠。
一隻眼睛的視力開始模糊,子夜抬手揉了揉眼睛,目光不移片寸的注視著殷未卿,似乎要把殷未卿的相貌刻在心中。
子夜抬手心疼的揉了揉殷未卿緊擰的眉心。
爹爹明日就會醒來了!
這三日,子夜騎著馬奔了兩個地方,累死了三匹上好的駿馬。
當初,子夜確實是答應了李雲藩的條件,那匣子裏的東西也全部都是子夜的。隻是子夜幸運的被一世外高人救起。身上殘缺的東西可以靠藥物恢複,但是卻是要損耗餘下幾十年的生命力,子夜舍不下殷未卿,情願隻活幾個月,也想要完完整整的回來看殷未卿一眼。
那日子夜被柴五書拉出房間,突然想到了曾經在柴五書書房看到過的一條記載,外域傳說有一個以製藥為主的門派,一個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門派。曾經以為這隻是傳說,而到了現在,子夜相信了這個傳說。
為了爹爹,用所剩無幾的生命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子夜這麼想。
看著昏睡的殷未卿,子夜摸了摸額頭模糊的血肉,一點都不覺得疼。
秋風漸起,殷未卿房內卻一片溫暖。
“夜兒。。。爹爹難受!”
“爹爹,哪裏?”子夜為殷未卿按摩著雙腿,心焦的問道。
“這裏。。。”殷未卿說著,抬起手指了指胃口。
“怎麼了,爹?”子夜停下手裏的動作,關切的問。
“爹爹——想吃夜兒煮的粥!”
子夜一愣,“是餓了啊?。。。好,您等一等,我這就去做!”
看著子夜從房間出去,殷未卿把病容收起,蹭一下子坐了起來,拚命用手揉肩捶背。
這時,柴五書進來了,看見活靈活現的殷未卿,笑道:“兄弟啊,你都醒了三日了,別裝了,你現在身體比我還硬朗,我看你也就能騙騙子夜!”
“有兒子就是好啊!”殷未卿滿足的說道,看了眼柴五書,道:“怎麼,你嫉妒了?”
“我有包子,我嫉妒什麼!我是怕你給他折騰病了!子夜天天守著你,也休息不好,你適可而止吧!”
“我臉色看著怎麼樣?是不是很虛弱?”
“虛弱?我看是紅光滿麵!”
殷未卿斂了斂神色,道:“老五,為什麼我這兩天心裏總是有點不安呢?”
“行了,又不安了?兒子回來了!朝廷也肅清了,有什麼不安的!這些日子,你給我也折騰的夠嗆,一會兒外傷,一會兒內傷的!”
“老五,你說是子夜拿來的藥,可是他能去哪拿藥呢?”
“哎,你沒聽他說這些日子的經曆麼,不是說有位世外高人將他從李雲藩手中成功救出麼,想必就是那人給的藥,本來咱們理當去拜謝的,可是人那畢竟是世外高人,也不見咱們,你就認便宜吧!”
殷未卿還沒說話,就見包子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門主,不好了,阿夜他——他的胳膊被火燒了!”
“什麼?”殷未卿和柴五書異口同聲的喊道。
隻見殷未卿連長衫都沒披上,就急忙下榻往外跑。
“未卿,衣服!”柴五書拿起衣服,就要跟著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