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宴禮這種人, 一般不在同一件事情上給其他人第二次機會。
他照常上下班,但不再多花精神關注單引笙。
一旦他不再關注什麼人,那個人就自然而然地不能再進入他的世界。
因此哪怕兩人還同住一個屋子,他們也沒有更多的交談了。
連交談都沒有,其他比交談更親密的事情當然也不會發生。
真是的,這叫什麼包養合同,明明是合租關係。
還是關係冷漠的合租情況。
別墅的客廳之中,單引笙坐在沙發上, 暗自腹誹。
靠牆的大笨鍾的時間已經轉到晚上八點半, 傭人們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已逐一離去。整棟房子之中, 除了單引笙之外,就隻剩下呆在書房的主人了。
單引笙並沒有選擇上樓找杜宴禮。
兩人的關係暫時陷入瓶頸。
想要更進一步, 需要有一個突破的契機。
單引笙沉吟片刻, 腦海之中漸漸醞釀出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他摸出了手機,給許婭打了個電話:“想要這個月的第三份工資嗎?幫我找找杜宴禮最近半個月來大體行程……”
一年的年末年初,總是公司最忙的時間。
元旦過後不久, 杜宴禮又進入了新一輪的繁忙之中,他的最近一項任務是去法國巴黎出差,在這裏, 他有一場重要的商業談判要參加, 這算是杜氏財團新的一年第一季度比較重要的項目。
杜宴禮做了不少準備, 盡管談判激烈, 但是這整個過程的一切發展如他預料, 最終結果當然也符合他的計劃。
整整七個小時後, 杜宴禮帶著團隊走出大樓的時候,一身輕鬆。
他問秘書:“回國的飛機是安排在今天晚上還是明天早上?”
秘書連忙回答:“原定是明天上午,是否需要改成今天晚上?不過……”
杜宴禮:“不過什麼?”
秘書拿出一封請柬:“杜總,在您開會的時候,單先生派人送來了這封請柬,是一場名為……”她似乎咳嗽了一聲,“《宴禮》的私人時裝秀,開場時間在一個小時後。已經有車子在等您了……”
杜宴禮:“……”
他伸出手接過這封請柬。
純白的請柬上塗飾金粉,“宴禮”二字金光閃閃,他再將請柬反麵,發現反麵有個烙印似的純白國王圖案,國王手持一朵紅色玫瑰,馥鬱的香氣正從玫瑰上陣陣傳來。
國王手持玫瑰。
單引笙還記得我曾經和他說過的,隻戴國王係列的手表?
杜宴禮看了請柬兩眼,轉向秘書:“跟我說說,為什麼單引笙在沒有我的批準的時候自由出入我的辦公大樓之後,還能再知道我的具體行蹤?”
秘書小姐:“這,這個……”
杜宴禮:“這才開年,你這個季度的獎金都快沒有了。”
秘書小姐:“……”
許秘書,我真的被你害死了!
她欲哭無淚,還不敢表露在臉上,戰戰兢兢問杜宴禮:“杜總,我們是提早回去嗎?”
杜宴禮改變了主意:“去看看這場和我同名的秀吧。”
秘書小姐:“……”
秘書小姐:“???”
等等,所以杜總你還是撥冗去了單總舉辦的秀。
既然杜總你真的和單總關係匪淺,那為什麼要扣我獎金……
她就巨冤!
一切早已被單引笙安排好了。
當杜宴禮從單引笙特意派來接他的車子上下來的時候,正好是個人秀的入場時間。
他在侍者的引導下進入一個從外表看來並不如何起眼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