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個春風得意,著實礙眼,太囂張了。
“吧嗒”的一聲,大武迅速在陸方臉上香了一個,笑得越發春光燦爛,“我高興啊,方方,我這是太高興了,情不自禁啊。”
“高興個什麼勁兒你?撿到金元寶了?”陸方沒好氣地白了丫的一眼,覺得丫的快樂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因此,丫越高興相對的自己就會越痛苦。
“千呼萬喚,咱終於洞房了,我能不高興麼?!”那不要臉的笑道,“終於抱得美人歸,俺圓滿了。”
“屁,誰是美人?好你個武傑,你吃著碗裏的還惦記著鍋裏的?有種啊你?”體力透支的後果就是陸方的修養指數直線下降,自控能力幾乎呈現出負值,因此,他開始惡形惡狀起來。
大武將粥碗放在茶幾上,一把圈住他,豬拱嘴在他臉上拱來拱去,“我有沒有種你不是最清楚麼?”那丫的笑得好不猥/褻,然後在陸方炸毛前又一口堵住陸方的嘴,直到陸方軟化下來,他才放開,“方,我眼睛裏哪裏還看得見別的美人?你就是我的美人啊,方方!獨一無二的。”
“操,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你想膩味死我啊?”變成了熟番茄的陸方一把推開那人,“去,給我倒杯水來。”
“遵命!”大武嬉皮笑臉地顛兒顛兒去了。
陸方趁機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暗暗鄙視自己,太沒出息了,幾句話就鬧個紅臉兒,跟丫的比起來道行還是太淺啊。
功夫不大,大武端著杯開水回來了。看著在開著暖氣的室內隻穿著一件軍綠色長袖T恤的大武,陸方想起來一件事。
“哎,把你的衣服撩起來讓我看看。”陸方喝著溫度適中的開水,對那人說道。
那人先是驚訝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色/迷迷地拖長聲音道:“方方——你這麼熱情,我很高興。不過,你估計你還能吃得消麼……”
一個鬆軟的大枕頭毫不留情準確地砸中了他的麵門,成功地讓他閉上了嘴巴。
“讓你撩個衣服而已,咋那麼多廢話?”陸方蹙著眉頭不耐煩道。
大武迅速地把枕頭放回床上,然後手腳麻利地一把就把他的上衣給脫掉了。
陸方攔阻不及,隻得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人近在咫尺的精/赤的上身……八塊腹肌,線條勻稱修長,真是好身材!
“還要不要脫/褲子?”那人的手指在休閑褲的鬆緊帶褲頭上扯來扯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誰要你脫/褲子?那啥……不是,我也沒讓你脫衣服,你脫衣服幹嘛?”陸方被那精壯的男/體給弄得頭暈眼花口幹舌燥,腦子裏像是有把火在燒。
“釘是釘鉚是鉚固然重要,可是融會貫通也很重要——方方,我是一個好兵,我會領會你所有未盡的語言……”那顆大腦袋又湊到陸方跟前討香香。
“豬!”陸方給折騰得都沒了脾氣。
“方……”那人甜膩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說看看,就是想摸也隨便你……”那人拉著陸方的手慢慢地在他身上肌肉隆起的地方描畫著,“怎麼樣?這樣的硬件你滿意嗎?”說著,那人咬上了陸方的耳垂。
腦子裏的那把火燒到了陸方的全身,他昏昏然地閉上了眼睛,任由那人滾燙溼潤的吻印在他的臉上,耳朵上,脖子上,肩胛上……
一個半小時以後,大武家主臥的大床上又換上了一條幹淨的床單。科學發達,家庭現代化的好處就是家裏不必忍受萬國旗飄揚的日子了——帶烘幹的洗衣機一直是大武最欣賞的現代科學技術之一。
已經幾乎處於癱瘓狀態的陸方躺在床上,聽著那丫的在生活陽台那邊吹著口哨愉快地檢查著剛清洗幹淨的床單。這是昨晚上到今天清洗的第幾條床單了?陸方發現他已經沒法算得清楚。
現在,他無比後悔自己昨晚上任由大武將他拉回這個新家來,然後,就在這個被大武稱為“新房”的地方稀裏糊塗上了賊床,再然後,他就沒了下床的時候,連上個廁所都是被大武抱著高來高去——豬都沒有他這麼腐化墮落!豬還用自己的腳,他可是連腳都沒用了。
雖然身體很累,可陸方卻精神很好,睡意了無。因此,他不由得想到了那年元旦在左手酒吧第一次見到大武的時候,那時候他跟齊蕭阿南曾經打賭猜測過大武的腹肌到底有幾塊。沒想到時隔將近兩年,他才得到了答案:八塊腹肌!他的答案正確。隻是,參加那場打賭的人卻已經分崩離析,大家漸行漸遠,他的答案再正確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人還是不要預知未來的好,要是早知道結局是這樣,他跟齊蕭或許就不會有開始!
“在想什麼?”一個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具滾燙的身子貼過來順著他躺下,然後,他整個人都陷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還好,這個人的氣味清新幹淨,沒別的異味。陸方再次閉上眼睛,往這個懷抱裏窩了又窩,這樣幹淨的身體讓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