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段(1 / 2)

會如旁人那樣嗤笑這女孩子的執拗和偏執,畢竟,齊蕭的一番演繹之後,在人們眼中,今天的這場鬧劇不過是一個單相思的女孩子的不甘心。

認識齊蕭多年,齊蕭的這一麵卻是陸方第一次見到,陌生而且令人齒冷。

輿論和形勢的一邊倒使得這場力量懸殊的鬧劇很快就落下了帷幕。小吳被以院長為首的一幹齊蕭法院的同事給帶走了,估計是一番教育和勸慰後也就完事了。而新娘則被她的娘家人簇擁著去樓上的包房換衣服。至於齊蕭,則是麵帶愧疚的微笑應酬著各色人等。

愧疚而不失坦然,一臉君子坦蕩蕩的新郎以其誠懇而謙遜大度的做派贏得了到場賓客的交口稱讚。大家都對這件事表示出了極大的理解和寬容,這麼才華橫溢又一表人才的年輕人,有幾個愛慕者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大家都能包容地一笑而過。

一個女孩的失望和傷心不過是汪洋大海上投入的一顆小石子,所激起的浪花眨眼間就已經消弭於無形了。

婚禮按既定程序進行著。

陸媽媽跟幾個年紀相當的女人摻和在一起了,那熱情勁兒如同找到了組織。她幹脆坐到了人家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一個個眉飛色舞興致盎然,顯然,共同的愛好拉近了她們的距離。陸爸爸則是找著了老同學,被人家拉到一桌上去了。撇下陸方和大武兩個人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下,看著周圍還沉浸在剛才那出狗血劇中未能回神的賓客們,陸方皺著眉頭,看著大武道:“我說,你沒做什麼讓人潑可樂的事情吧?”

“怎麼可能?那是女生的手法吧?!真要有點什麼,我估摸著人會拿著砍刀衝你來。”大武摸著下巴笑道。

“這我不管!反正你要有個什麼爛尾巴的事兒你趁早給我解決了,別讓人鬧到我跟前來,要是讓人找上我,我饒不了你!”

別人怎麼看,陸方不知道,他隻知道,將心比心,他若是攤上這麼一件事兒,他一定不會有單二小姐這麼好的涵養,都被潑髒了婚紗還能麵帶微笑鎮定地麵對著自己婚禮上的鬧劇。

至於齊蕭,想起齊蕭的作為,陸方隻覺得背後一陣陣發涼,他再也不敢說自己認識齊蕭多年,這時候,他才相信,有些人即便認識多年也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你發現了沒有?阿南沒有來,邵芸也沒出現!”大武環顧了四周一眼,對陸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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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大武這麼一提醒,陸方才發現一開始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味的地方是什麼:以阿南跟齊蕭的鐵杆關係,即便是不做伴郎,在這樣盛大的場合也應該看得見阿南忙前忙後的身影。然而,連他這個不該出現的人都來了,阿南卻沒有出現。當然,也有可能是阿南正在出差來不了。以阿南的工作性質,這是極有可能的。不過阿南不出現可以解釋得通,邵芸呢?瞧瞧人家顏小薇,多有風度多有氣度,即便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也能夠坦然自若地鞍前馬後為別人的婚禮忙碌著——女人心,海底針。虧得女人們喜歡爭的不是政治,不然政界哪裏還有男人的位置?!

“你說,那邵芸別是在哪個角落捯飭硝鏹水吧?”大武笑得好不幸災樂禍。

“你知道的事兒還真是不少?!”陸方敏[gǎn]地斜了一眼大武,他不是喜歡八卦是非的人,關於邵芸的事他從未跟大武提起過,人家的事他沒必要到處張揚。不過即便他不說,大武也顯然是知道邵芸那點小心思的,否則他不會有此一說。

大約意識到自己失言,大武幹笑:“那什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陸方淡淡地收回眼神,算了,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丫也不至於對這些事這麼上心,所以,可以原諒。不過,“你還知道點什麼?”

“沒了!”大武連忙道。

“沒了就沒了!不過要是我知道你有所隱瞞,有你好瞧的。”陸方淡淡地說道。真沒了就好,不過膽敢撒謊膽敢瞞他,他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就是坦誠,大武要不明白這點就是欠教育了。

果然,陸方的話一出口,大武立刻就軟□子,湊近陸方的耳邊:“方,你不覺得奇怪嗎?邵芸那妮子可不像是息事寧人的主兒。”

“你知道點什麼?”陸方豎起耳朵。

大武原本有點賣情報換取更大利益的意思,不過陸方一瞪眼,他立馬沒了討價還價的膽子,拉著陸方離開座位走到個僻靜些的地方,涎著臉兒討好道:“最近你見過邵芸嗎?”

“沒注意!不過都在外邊實習了,沒見著也不奇怪……哎,她沒出啥事吧?”陸方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

還沒等大武說話呢,陸方就透過玻璃幕牆看到了樓下的車道上停著一輛出租車,阿南急煎煎地從車上下來,奔進大堂來了。不用說,他是來參加婚宴了。難道還真是出差了剛趕回來不成?

不過沒見他帶有行李什麼的。

“喲,他怎麼這會兒來了?”大武也看見了阿南,“到底是鐵哥們。”

說話間,阿南已經出了電梯。看見陸方大武,他怔了怔,便朝著他們走了過來,笑著寒暄了一二。

“怎麼這會兒才來?”大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