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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亮西方亮,大不了咱出國讀書去,我家方方這麼有才華,出國讀書那不就是挺簡單的一件事情。”大武摟著陸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麼樣,我都陪著你。”

這話說得陸方很是窩心,就是,怕啥?有啥可怕!天下的路萬萬千,此路不通就走別的路,總有一條路走得通。

“不過,倒是要好好查查這是誰吃飽了撐了的沒事幹找抽呢!”大武抱著陸方親了親,然後又咬牙道,“不管這人是誰,我敢打賭,丫絕對不安好心……哎,不會是那誰,邵芸吧?”

其實,一開始陸方腦子蹦出的也是這個名字,畢竟,在X大裏最了解他的事情的就是邵芸,不過都說犯罪總有個動機,那麼邵芸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於她有什麼好處?

“泄憤唄……”大武斷言,然後一錘定音似地說。

“至於麼?”陸方有點不太確定。盡管邵芸有些事做得並不光彩,不過要說她為了泄憤為了遷怒而這般費盡心機地曝光他那就有點過了,至少陸方還不太願意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自己曾經的朋友。到底他還是社會閱曆單純,總還是不願意把人想得太可怕。

大武雖然對陸方的看法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他還是非常認真地端著下巴思考起來,“如果不是邵芸那還會有誰?你這二十多年盡在學校裏轉圈圈了,認識的人都是同學,老師,彼此間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所謂損人利己,曝光你的事對什麼人會有好處?”

不得不說,名下有個偵探社的人就是不同,大武很快的就找到了一些線索,他掰著指頭對陸方說:“邵芸,單二小姐,顏小薇,再就是那什麼狗屁主任,還有就是申請推免名單上的那些人,認真說來,這些人都算得上是近期跟你有利益衝突的人——雖然帖子是在年初二發的,不過搞不好直接影響到的卻是你下禮拜的麵試——不會真是那些排名在你後頭的人想擠掉你吧?”

就目前來說,直博申請名單上,陸方的成績排名是遙遙領先的,這種成績麵試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也就是說陸方能夠順利通過推免麵試的幾率非常大。

會有人為了直博名額而耍手段嗎?陸方撓頭,反正他一定不會這麼做,尤其是對方的成績還是遙遙領先的這種情況下,抹黑排名第一位的似乎沒多大意義。至於那什麼狗屁倒灶的主任,似乎就更不可能了,如果早知道陸方的性向,以丫腦抽的情況來看,丫極有可能當場就會以這個為由頭來發作了陸方了,而事實是他沒有,顯然,他不知道這件事,因而他沒能抓住這麼個有利的批評陸方的機會。

說來說去,似乎還是跟齊蕭的桃花債關係重大啊!

陸方一貫低調,鮮少與人直接發生衝突,可是為齊蕭的桃花債所累,他被遷怒的可能性的確是非常高的,哪怕現在他已經遠離了那朵爛桃花,卻仍有可能免不了池魚之殃。

“得,這事兒你就甭管了,都交給我,掘地三尺我也要挖出這個人來,到時候一切動機自然就明朗了。”大武拍著自己厚實的胸脯大包大攬,“你就安安心心地準備你的麵試吧。”

對此陸方沒有異議,放著一個偵探社的股東不用自個兒去找事兒他才有病呢。事實證明,大武那個偵探社的效率還是真高,雖然還沒能立刻找到始作俑者,不過第二天早上,那個被置頂的帖子就已經被刪除了。

說是為麵試做準備,其實也沒啥可準備的,不外乎就是英語的筆試口試,專業知識考試,再有就是綜合素質考核什麼的。這些東西對陸方來說問題都不大,他這二十多年別的沒多幹,就盡是大考小考參加了無數次的考試,別的不說,經驗豐富那是一定的。因此,兩天的考試陸方自我感覺都進行得還算是順利,隻是,到最後跟研究生招生領導小組麵對麵的時候,有了點小小的意外。

在進行完麵對麵的思想政治,品德素養的考核快要結束的時候,那個院黨委副書記卻出其不意地問了陸方一個問題,“你對同性戀有什麼看法?”

這石破驚天的一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本來已經在準備下一個考生資料的考核小組成員們都齊齊地看向那個院黨委副書記。

院黨委副書記姓歐。印象中這個歐副書記隻是個風度翩翩不苟言笑的精英男人而已,三十多歲,舉手投足間正是魅力無窮的時候,私下裏,丫被評為建築學院的院草之一,至於排名麼,這個陸方倒沒留意了,不過衝著那長相,似乎應該挺靠前的。可惜,陸方不是入黨積極分子,也不是什麼幹部和骨幹,尋常沒啥機會接觸這位院領導,自然也就談不上了解。因此,如今聽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問,陸方心裏不由得咯噔就是一下,立刻就聯想到了那個帖子和那個遺老級的海龜主任。看到帖子故有此問,這不奇怪,不過要是這人也跟那主任是一路貨,那陸方的政審就有點懸了,至少,希望考核小組的其他成員能有多一點的包容和理解吧。

該來的總歸要來。

陸方深吸口氣,讓自己盡量坦然地麵對眼前的個個目光如炬的考核小組成員。他有一種感覺,似乎這些成員都看過那個帖子,隻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無視選擇了回避,就如同大家把一隻蓋子改在了這件事情上,蓋住了,就看不見了,看不見了,就不存在了。隻是,沒想到這蓋子到底還是被歐副書記一下子就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