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知不知道最近大武手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司正在對單氏企業進行全方位的圍剿……”齊蕭悠閑地將咖啡杯放回桌麵,看不出來他嶽家被人“圍剿”對他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圍剿?這從何說起?陸方啞然。單氏怎麼說也是百年望族,樹大根深,就大武那些小公司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說全方位的圍剿,這是不是太誇張了?頂多也就是惡心惡心人罷了!
“真是貼切!”齊蕭輕笑,“是夠惡心人的,今兒攪和一單人家的生意,明兒惡意競價讓人家花些個冤枉錢,活像那抽了瘋的鬣狗,逮著一口是一口,你說你大武好歹也算是將門之後,咋就盡做些個不入流的事兒來惡心人呢?有意思嗎?”
“有意思!”陸方大言不慚,每回聽到大武彙報戰果,他都樂不可支,心情愉快上好幾天,他也是借此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有睚眥必報的天性。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要知道,如果拋開大武的那些背景,僅僅憑著那幾個不入流的公司想要鬥垮單氏是根本不可能的。”
“誰說要鬥垮單氏的?”陸方很驚訝,那單氏簡直就是航空母艦啊,就憑大武他們幾個小公司就跟那小漁船似的哪裏能擊垮這個海上霸主?不過就是學學蒼蠅惡心惡心你罷了!
“如果不是為了鬥垮單氏,何必整出這麼些個亂七八糟的事來?”
“你剛不也說了麼?就是為了惡心惡心人唄。”陸方完全沒有一點羞愧和不安。
齊蕭蹙起眉頭,“陸方,你怎麼也變得這麼無聊起來了?”
陸方露齒一笑,“沒法子,單二小姐閑極無聊,我隻好陪她玩玩囉。”
單二小姐,別怪我,誰叫你惹了我呢?回頭等你的親親老公甩臉子給你瞧唄。陸方惡意地想,到現在,他已經知道齊蕭是當真不知情的。
果然,聽了陸方的話,齊蕭麵色微沉,“她做了什麼?”
“她讓你來找我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陸方反問。看來,單二小姐也沒敢告訴齊蕭事情的真相。
“你要相信,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決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的。”齊蕭一把抓住陸方放在桌麵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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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方慌得連忙一把躲開,這種肉麻兮兮的事情實在不適合在兩個已經分手的情人之間來做。
“齊蕭,你要知道,別人傷害不到我……”其實,傷害我的一直是你,不過這話陸方吞了回去,沒說出來,省得又糾纏不清。
“齊蕭,回去給單二小姐好好兒普及普及法律知識吧,別自己個是法官,老婆卻是個法盲。麻煩替我給單二小姐提個醒兒,就說我這人向來是睚眥必報的。”目的已經達到,陸方抽身走人。陸方一點兒不介意做小人,他就睚眥必報咋啦?敢打我家人的主意?哼!
不管怎麼說,知道齊蕭沒參與到那件事情其中,陸方還是覺得有些安慰的,至少他以前的眼光還沒差到不可理喻的結果。
要說,大武手下當真是能人輩出,在所有線索幾乎為零的情況下,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得精神,硬是大海撈針把單二小姐給撈出了水麵,通過電話監聽跟蹤以及種種令人不齒的卑鄙行徑之後,終於證實那個帖子的幕後之人其實就是單二小姐——她可以不在乎邵芸,哪怕邵芸為齊蕭孕育過一個生命,因為齊蕭的眼裏心裏從來沒有過邵芸的位置,何況,現今的邵芸已經做掉孩子,在單氏的高壓下如同殘花敗柳,毫無威懾力,可是她卻不得不在乎陸方,因為哪怕是已經分了手,陸方也仍然牢牢地盤踞在齊蕭的心裏,完完全全地占領著齊蕭的那顆心,以至於單二小姐都找不到自己的立足之地——所以,陸方是單二小姐的頭號敵人也是唯一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