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比較好。流劍山莊裏從來都是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
“那……我就變成流劍山莊裏最強的人吧。”
淩舒猥瑣一笑,陸無涯晃神。
那一瞬間,陸無涯忽覺淩舒的笑容不再那麼難以接受。而他眼眸中透漏出的那種自信的光芒,讓陸無涯恍惚的覺得,他那句話會成為事實。
天上的星星很亮,又大又亮的星星連成一條細長的河流,蜿蜒的流淌過天際。淩舒一路上仰頭走回去,一刻也不想錯過這樣瑰麗的景色。明月照著流劍山莊滿園的梨樹,那些花朵有幾片安然掉落,恍若夢境。小道的盡頭,二胡恭敬的等在那裏。
“公子,你回來了。”
“恩。”淩舒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而後又問。“小二,你怎麼站在這裏,都不去暖床。”
“見太晚了公子沒回來,就出來等著。”
“以後不用等我,我自己回來會鑽進被子裏的。”
說話間,淩舒已跟著二胡走進屋內。屋內隻有一盞油燈,昏暗橙黃,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氛。小屋中央的木桶裏冒著熱氣,還有一種幽微的花香。
“公子一定累了,先洗了澡,再睡個好覺吧。”
“好。”
淩舒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脫光了跳進水裏。被熱水浸泡的那一瞬間,淩舒忽覺全身的酸痛不翼而飛,卻而代之的是一種安逸的困倦。二胡一麵將巾帕沾濕,一麵給淩舒擦臉。那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粘著土灰,平時很有精神的眼睛此刻顯得很迷離。
二胡靜靜的擦,心卻不在這裏了。
夜裏睡覺的時候,淩舒並沒有抱著二胡。他隻是輕輕的將頭靠在二胡的肩膀上,也不閉眼,不說話。過了很久,二胡才聽到淩舒一邊笑一邊道。
“有點餓,睡不著。”
“很餓吧?”二胡望著屋頂,輕聲問。“有點餓可不至於睡不著。”
“恩,很困了,可是還是餓的睡不著。”
“那怎麼辦?”二胡問,他現在可是一點吃的都拿不出來。
“就這樣餓到天亮吧,明天一定會搶到吃的。”淩舒閉上眼睛,堅定道。
寂靜的夜裏,除了淩舒的肚子咕咕響,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忽而,淩舒聽到了二胡低低的淺唱。
他唱了什麼淩舒聽不真切,卻覺得那聲音很柔軟很悅耳。他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移到二胡的歌聲中。隻覺得那歌聲渺遠,仿佛將自己帶到了一個自己從不曾去過的世界。那個世界有些荒蕪,但卻充滿了古雅的氣息……
意識模糊之際,淩舒聽見二胡說。
“公子,我陪著你。”
陸無涯確定自己為了淩舒而動搖的那一刻是毫無意義的。
兩個月的紮馬步訓練過去了,淩舒依然站不出什麼形象。又過了一個月,馬步終於能站好了,空留師父開始讓其他的師兄們教淩舒劍法,棍法。淩舒很迷茫,因為在眾多師兄弟裏,他隻記得陸無涯和千麵。前者是因為太俊俏,後者是因為眼睛超出了淩舒的承受範圍,給他帶來了太大的刺激。其餘的師兄們雖說都是清秀無比的,可是淩舒卻覺得他們長著一樣的麵孔。一般情況下他分不清楚誰是誰,也不想分清楚。
千麵教淩舒棍棒。也不知道淩舒哪來的力氣,隻要練習到從上向下劈的那一招式,木棒總會從中間斷掉。千麵不服氣,換了鐵棒,結果鐵棒依然斷掉。
“……你……可以對待棍棒稍微溫柔一些嗎?”千麵看著斷掉的第四十八根棒子,慎重道。
“回稟師哥,我已經很溫柔了。”淩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