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得換個頭才能有這種水平。”
藺簡伸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程跳的頭發,好奇的問道:“我就是比較好奇,你是怎麼說服你們三團老師的。”
高三之後他的身高就竄得飛快,反而是程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學習壓力太重的緣故,壓得都不怎麼長個了。
他現在其實比他們秀兒還要高個兩三公分,隻是目前對方的發型有點占優勢,所以兩人看起來還是差不多個子。
“估計還是因為自招和加分的那事吧,她沒幫上忙總覺得自己有些愧疚。”程跳笑了笑。這話一說出口,藺簡的也沉默了。
因為早年類似打架的事情在檔案上留下的處分,程跳沒有資格參加自主招生而加分政策更是和他無緣。一開始三團老師還想著幫他去教育局問問人看看能不能處理這種問題,但被他給拒絕了。
人們總是要為自己的年少輕狂付出一點代價,但程跳沒有想到這個代價居然還挺沉重了。
“沒關係,我們秀兒這麼牛逼,不需要這些東西也能考A大。”藺簡用力地握了握他的笑道。
這話倒不是他隨便說說,高二下學期開始程跳基本上就沒有跌出年級前三。
高三的時候更是一個勁的猛衝,完全不敢有半分鬆懈,這個勁頭讓年段上的不少人都感到十足的壓力。
老白之前在一班跟他們嘮嗑的時候提起了這事,說大部分的人都是學生,而五班出了個學聖,單單是那股學習的衝勁能嚇哭坐在他周圍的女同學。
程跳輕笑了聲,“班上那些人總說看著我學習就壓力大,這回好了吧,壓力大就給他們看看彩虹。”
藺簡有些羨慕地歎了一口氣,“真是便宜他們了。”
五班管得嚴,連晚自習的時候玉梅老師都不肯讓他去五班坐著,覺得他會幹擾到班上其人學習,給他們帶來壓力。
所以隻有第三節晚自習結束後,大家都準備回宿舍睡覺時,他才可以去五班陪著程跳一起坐在教室裏,直到他們私人的第四節晚自習的結束。
程跳有時候學得煩躁的時候也會摔筆摔書之類的東西,所以他的筆芯得準備好幾盒,消耗的那些裏麵其中一半是用沒水的,而另一半是被摔得差不多寫不了字的。
而藺簡則會等他冷靜下來,然後坐在他身旁淡定的把用過的筆芯頭拆下來裝到那些摔斷水的筆芯上,留著給他繼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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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程跳情緒上來了丟了不少書本和文具都沒壓下去,到後麵甚至直接讓藺簡不要在旁邊幹擾自己,說他在自己身旁隻會給他帶來壓力。
藺簡當時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將地上的東西給他撿起來整理好後放在他的桌麵上,然後就走出了教室。
而程跳發完泄之後其實心裏也開始有些後悔,但還是得繼續學習,於是隻能紅著眼眶在心裏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頓,然後繼續埋頭刷題。
等到十二點後,他鎖上了教室的門獨自在走廊裏走的時候,原先被壓下去的那股委屈和自責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這還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自己晚自習回宿舍。
可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坐在台階上靠著牆壁已經困得睡著了的藺簡,那一瞬間程跳突然就有點想哭。
那天他坐在台階上和藺簡一直聊到了兩點多,徹徹底底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敞開說了,甚至還一起計劃了大學之後的生活,他們日後要住的房子裝修是什麼樣的,陽台要不要種一些花草。
以及,程跳還是不想養貓。
程跳在刷牙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藺簡正在一旁拿著毛巾洗臉,兩人不自覺的就對視了一眼,都揚起了嘴角。
藺簡就突然用商量的口氣問道:“你這次年級又第一了,能不能獎勵自己每天睡到六點半啊。”
高三下學期之後,程跳就一直保持著十二點半睡五點起床刷題的生物鍾,自律的讓藺簡有些心疼,而且最玄的就是,對方還從不失眠。
藺簡有時候半夜突然失眠的時候鑽到對方被窩裏的時候,都沒把人給吵醒。就算是把人吵醒之後,對方也隻是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閉上眼睛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