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慘不忍睹他親爹的狗腿德性,他從小到大倒是沒聽過還有這一段,不禁問道:“這麼誇張嗎?爹,會不會就是你運氣好。”

楊老板一聽,要不是現在是在人家家裏,當場就想拎著他耳朵打他一頓出出氣,免得這個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到處惹事兒——當著鬱寧的麵罵人家江湖騙子,結果人鬱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還幫了他一把,這事兒他想想都覺得臉上燒得慌。“你給我閉嘴,虧得人家鬱先生沒有計較的意思,不然我非把你腿打斷了給人賠罪不可。”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看向魏老,眼中居然有點詢問的意思:“魏老您說,我要不要把這個兔崽子腿打斷了給鬱先生賠個罪?”

“不是吧,你是我親爹吧……?”

魏老好笑的搖了搖頭:“小孩子家家的,別動不動喊打喊殺的……小心阿冉回頭不敢回家。”

“他敢。”

楊冉小聲逼逼:“我還真敢……還是魏爺爺了解我。”

魏兆拉了拉楊冉,示意他別頂嘴,楊老板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他爹有個絕活——停卡,萬一惹惱了他爹,楊冉又是一陣時間不好過。

魏老低聲說:“不過也是該收收心了,回頭你叫阿冉和阿兆一起去你家公司上上班,年紀到了,就該學著怎麼養家掙錢,也別什麼管理,就普通員工,免得到時眼前一抹黑。”

楊老板一怔,意識到魏老的意思,問道:“……這麼嚴重?”他隨即立刻說道:“您放心,有我一口吃的,阿兆就有一口吃的。”

“你以前就是個熱誠的人,這一點我很喜歡。”魏老慢慢地點了點頭:“應該是我那個兒子太爭氣又太不爭氣,怕是以後不會太好……”

楊老板還想說什麼,就見鬱寧回來了,此時他肩頭還趴著一隻黑貓,黑貓無機質的金眸冷冷清清的盯著他們,就仿佛在審視他們一般,楊老板居然被那黑貓看得背上寒毛都豎了起來。再一眼看去,就見那隻大黑貓親昵的用臉蹭著鬱寧的臉頰,一副乖巧軟糯的模樣,他喃喃道:“這貓怪滲人的……”

鬱寧走到桌旁落座,將手中巴掌大的木盒子放在了桌上,推到了魏老麵前——他去了這麼久,其實是為了個兩樣小法器找個好看的盒子,這樣看起來逼格會高一點,他本來想用報紙一卷,隨手放到桌上,這樣逼格更大,但是奈何他八輩子沒訂過報紙了,想卷都沒得卷,隻好退而求其次,找個漂亮的木盒子來裝。

魏老倒也不客氣,伸手就把盒子打開了,裏麵是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玉墜子,說樸素吧,雕工不錯,料子瞅著像是和田玉的籽料,但是說好吧,玉墜子上麵瞅著霧蒙蒙的,算不得什麼上品。還有一個是一個木雕的葫蘆,造型十分質樸,也沒有什麼花紋,瞧著像是哪家初學的木匠隨手刻的,連棱角都沒有磨平。

鬱寧見魏老看得認真,解釋說:“除了洗澡的時候,其他時候就別離身了。”

魏老點了點頭,將匣子收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魏兆,對方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樸素的老式牛皮紙信封,魏老接過信封放在了桌上,將匣子收了起來:“那我們就不叨擾了。”

“那我就不留了。”

楊老板也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個信封,放在了桌上,笑道:“您放心,我回去一定會好好訓訓這個小兔崽子,不管您怎麼說,還是得謝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不必客氣。”

兩人見鬱寧收了信封,便也不在多留,告了辭就帶著兩個小年輕走了。鬱寧見總算是把他們兩送走了,心裏還是不禁鬆了口氣——這事兒其實是他失策,他本來以為這兩個就是普通富二代,就想著如果家裏真的有這方麵需要,他就順勢去練練手,沒想到牽出了魏老這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