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道去了。”

“……他倒是憐香惜玉。”顧國師自言自語的道:“少爺可還說了什麼?”

“少爺說,晚上要陪蘭公子一道用膳,請先生和大人不必等他用膳。”

顧國師聽了,不禁低低的罵了一句:“那小兔崽子……”

“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梅先生屈指叩了叩桌子,突然低聲說:“你還沒放棄?”

“嗯。”顧國師低低的應了一聲,眉目溫柔:“我們家阿鬱蠢得可憐,你敢把他和那蘭公子單獨放在一道上?……怕是連皮帶骨都要被吞幹淨,指不定還要感激涕零,到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要叫阿寧知道了。”梅先生看了顧國師一眼,淡淡的說:“該早點去見他的,是我失策。”

“若是早日見到他,斷不會叫他活到今日。”

***

馬車。

“……我求之不得。”蘭霄喃喃道。

“嗯?”鬱寧一時沒聽清,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蘭霄撥弄了一下馬車上的暗藏的抽屜,拉開抽屜,從裏麵找出了熱水,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捂在手心裏,突然道:“對了,你之前不是在車裏麵藏了一瓶可樂麼?後來你取走了嗎?”

說起這個鬱寧就苦著一張臉:“別提了,被芙蓉發現了,還以為是有人要給我下毒,連個瓶子都沒給我留下。”

蘭霄忍不住笑道:“然後呢?”

“然後自然是查到了我自己身上。”鬱寧一攤手:“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被我師傅提著問我幹嘛要給自己下毒,我怎麼解釋他都不信這是一種飲料——不就是顏色是黑色的,還冒著氣泡嗎?!那明明就是甜的!甜的——!哪裏看起來像毒藥了!”

“後來呢?”

“我當著我師傅的麵開了瓶新的,一口喝幹淨了……因為喝太快還給嗆著了,被誤以為是毒發了,我師傅差點上來摳我喉嚨。”

“……”蘭霄如同墨玉似的眼睛定定的看了鬱寧一會兒,隨即側過臉去,低笑出聲。

“霄——啊!你要是不笑,我們還能當哥們。”

“我要是笑了呢?”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鬱寧自另一個抽屜裏摸出了一瓶可樂,然後弄了個撬子把瓶蓋給撬開了,瞪了他一眼說:“沒你的份!”

蘭霄伸手撫了撫胸口,止住了笑意,這才柔聲道:“我不笑了。”

“晚了,我們的小船已經翻了。”

“趕緊再翻回來。”

鬱寧瞅了兩眼蘭霄,不得說不說長得美的人就是天生占便宜,別說他就是和他鬥鬥嘴,就是真的生氣,隻要不是涉及原則問題,蘭霄這樣輕聲細語的說話,他八成有氣也散了。他幹脆就把手上的這一瓶給了蘭霄,自己又摸了一瓶出來開了瓶灌了一口,叮囑道:“涼,嚐兩口就算了。”

鬱寧把可樂過了明路,自然是不會再做出什麼可樂熱了再喝的蠢事,現在的溫度雖然不至於是零下,但也就是五以下,常溫基本已經比冰箱裏還低了,和冰可樂無異。

蘭霄放下手中的茶盞,接了可樂。晶瑩剔透的玻璃瓶被捏在他的手上,映著那雙修長卻好無血色的手,無端得就顯得高貴起來。他緩緩地抿了一小口:感受著氣泡在口腔中亂竄著,才慢慢的說:“少喝一點不礙事的,我心裏有數。”

鬱寧也沒再說,畢竟提一句還能說是關心,翻來覆去的說那就是老媽子,招人煩得很。

待到蘭霄的可樂下去了三分之一,鬱寧的可樂喝了個幹淨,兩人就到了留仙樓。因著蘭霄行動不便,鬱寧幹脆試用了一下紈絝子弟的特權,沒想到國師府的人一亮腰牌,馬車就被恭恭敬敬的迎到了後院,鬱寧帶著蘭霄直接從暗道上了二樓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