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眼中略有點似笑非笑的意思,心想著原本是想賭一把鬱寧不懂行情,此時見他這副做派,連忙改口說:“……呸,我嘴快說差了,是一千萬,一千萬!這個價很有誠意了,我們也不玩虛的,鬱先生考慮一下?”

一千萬是在鬱寧的量價範圍內了,不過鬱寧見吳用剛剛開口報個一百萬,就覺得這奸商肯定還有底線,再加上自己目前負債五千萬,還是想再抬一抬。

“這個價格我覺得……”

“一千二百萬。”諸和風看了一眼吳用,插嘴道:“如果確實有效,事後我再加三百萬紅包。”

這個價格可以說是非常誠意了。

鬱寧想了想說:“冒昧問一句,諸先生想要這雷擊木,是個什麼情況?”

諸和風聞言想了想,看了一眼屏風,低聲回道:“家中略有些不太平,我懷疑有人動了手腳,便想要買一個法器鎮上一鎮。”

“嗨……這……”吳用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一眼諸和風,這兄弟怎麼這麼實誠呢?他之前隻和鬱寧說要買回去鎮宅,還有意往更進一步的方向引導,就是怕鬱寧知道他們急於解決問題,坐地起價。

這種事情可不少見啊!人心隔肚皮,沒有剛見麵就掏心掏肺的說法。

鬱寧卻點了點頭:“我看也是。”

一般來說,人身上的氣場都是十分平靜的,隻有出現外來的影響的時候才會變得異常起來,比如說之前他在楚家那小年輕身上看見的黑氣,又或者林家老爺子身上氣場的衰敗,都是一些征兆。但是諸和風身上卻不同,他身上的氣場要比普通人要旺盛一些,這說明他本人是處於一個十分強健的狀態,或許還帶著法器,但是他身上的氣場卻一直在波動。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努力突破他本身的氣場一樣。

“諸先生身上可佩戴了法器?”鬱寧問道。

諸和風自領口裏拉出來一根紅繩,紅繩的末端是一尊羊脂白玉刻的彌勒佛:“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吳用說是法器。”

鬱寧點了點頭,微微打量了一番就知道這尊彌勒佛雖然是個法器,卻不是很強大,那麼這就說得過去了。

諸和風想要摘下來給鬱寧看,鬱寧卻擺了擺手,說道:“你戴著吧,最好不要讓被人觸碰它,洗澡的時候也不用拿來下。”

這種貼身戴的配件最好不要被別人觸碰到,免得沾染了別人的氣場。

諸和風應了一聲,把彌勒佛塞回了襯衫裏:“鬱先生可看出了什麼不對?”

“……”鬱寧想了想,到底還是說了:“諸先生,你猜得八九不離十。”

此話一出,吳用和諸和風都沉默了一會兒,兩人麵麵相覷,鬱寧卻問道:“這雷擊木我可以用這個價給你,但是諸先生的問題,怕是光憑雷擊木是解決不了的……你們找先生了嗎?”

吳用聽到現在,也知道隱瞞沒有什麼意思了,應道:“找了,我認識一位姓田的先生,這件法器就是他想讓我們找的。”

“也行。”鬱寧點了點頭,彎腰俯身把雷擊木自行李中抽了出來,放在了桌上,抬了抬手示意道:“那就先驗貨吧!”

諸和風坐在鬱寧身邊,率先拿了起來,他身上帶著法器,難免要與雷擊木的氣場有所碰撞,他隻覺得指尖一麻,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吳用眼疾手快的把雷擊木給接住了,他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罵了一聲:“年紀越大,怎麼越來越毛躁了!摔了這個你的錢可就飛了!”

“沒事兒,普通摔一摔它斷不了。”鬱寧笑道。

吳用之前在高鐵上就眼饞鬱寧這雷擊木,此時上了手,隻覺得好像拿著的不是一根木質的樹枝而是一根鋼鐵鑄造的藝術品一樣。雷擊木通體都泛著一種類似於金屬的光澤,末端是用麻布捆的劍繩,他握著劍柄站起身揮舞了一下,一股氣場波動自雷擊木上麵呈現漣漪狀的擴散了出去,隨之而來的便是清風拂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