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甚至還去了菜市口一家說是賣火腿的百年老店,包圓了他們整個店裏頭的存貨,這才心滿意足的上了會賓樓吃飯。
這些貨送貨大多都在明日,芙蓉想著明日府中被這些東西給淹沒了的模樣,簡直是頭皮發麻,苦笑道:“怨不得您讓我多多帶了銀錢出門……少爺您買了這麼許多年貨,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告訴你。”鬱寧今日甩足了二世祖的牌麵,上會賓樓吃飯都是直接包圓了二樓,不許其他人上來。他叫會賓樓把幾個包間都開了,自己坐了一桌兒,其他的都賞了同出門的侍衛坐了,一色一樣的菜上來,吃得大家是滿嘴流油。
不過到底是出門在外,鬱寧隻許每人飲酒三杯,免得多喝了酒勁上頭誤了事。
一行人正吃得開心,突然樓下喧嘩起來,有一個穿著一身大紅衫子的少年在樓下指著掌櫃的鼻子罵:“怎麼著?上回來的時候你費老二還說給少爺一直留著最好的包間,今日來怎麼二樓就叫人給包圓了?!你就是這麼給少爺麵子的?!”
那少年長得不錯,頗有幾分過人之姿,一身紅衣服也鮮亮,就鬱寧這個正正好好的角度,想要不注意對方也很難。
費掌櫃連連賠禮:“三少爺來得不巧,今日二樓已經叫一位貴人給包了,那位貴人給足了銀兩,我們也不好得罪不是!三少爺別惱,下回您來小店一定給您賠一桌子的好菜!”
“你這話的意♀
鬱寧一怔,有點不可置信的道:“那真有用啊?”
“柳妃娘娘在今年正月裏頭產下十三公主,過完年都該過周歲,你說呢?”
“那看來還真的有用。”
“可不是,而且當今聖上最喜歡那個大被……”三少爺說到一半,突然噤聲了,這話太過於私密了,來源的渠道隻有那麼幾個,前頭的話鬱寧要是傳出去,他也有把握不叫人抓到,但是這話一出,要是鬱寧傳出去了,八百十能查到他頭上。
鬱寧眉目一動,不可置信的道:“這也可以?那些名門閨秀也肯?”
“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的……”三少爺含含糊糊的道:“算了,飯桌上不了這些了,吃菜,吃菜!這會賓樓裏新出的樟茶鴨子我也沒吃過兩回呢,等少爺我吃上兩口,我教你怎麼玩扇子!”
鬱寧也知道這事兒怕是太過私密了,這位劉三少爺不大好說,他也不再追究,轉而手中折扇一指桌上的那道鴨子,笑道:“芙蓉,把這個鴨子端到三少爺麵前來!……我看你那一手可眼饞了,我今天練了一上午,都沒能叫這扇子翻過兩根跟頭,你那一手確實是厲害!”
三少爺拎了一條鴨腿,美滋滋的咬了一口,道:“那可不,這可是少爺我的絕活!……扔上去的時候得用巧勁,不能用蠻力,你看著啊!……”
三少爺抓了一條帕子擦了擦手,拿著自己的玉扇往上一拋,再現了一回絕技。
鬱寧看得心癢癢的,也跟著拋扇子,結果那扇子用力過大,吧唧一下摔在了麵前的骨碟裏頭,玉製的扇骨立刻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三少爺拍案大笑:“你不行啊你!”
鬱寧自袖中又抽出了一柄折扇,這回學乖了,是紫檀木的,不玩什麼玉的了。他認認真真的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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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過二更,兩人才堪堪分手,各回各家,各找各爹媽。
鬱寧喝得有點多了,便不再騎馬,改換了車。酒氣一上頭,人就有點暈乎乎的,似乎什麼煩惱事兒都忘光了,人就像是飛在雲端一樣輕飄飄。芙蓉打了塊濕帕子給他擦臉,鬱寧接過帕子把臉探進去捂了捂,冰涼的水汽一下子叫他踩在了實地上,他取過一個中草藥的香包掛在了身上,又叫芙蓉把車窗都打開,疏散疏散他一身的酒氣。
國師府還燈火通明,兩個仆從守在門口四處張望著,見鬱寧他們回來了連忙迎了上來,其中一人道:“少爺,您可回來了!大人都找了您三遍了!”
“大人找我?”鬱寧的腦闊子還有點遲鈍,重複了兩邊才想起這個‘大人’指的是誰。其實要是與他說‘他師傅找他’,‘他師公找他’他可能反應都會快一點。
“正是!大人吩咐下來了,不管少爺回來得多晚,都先去給大人回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