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正跟抱著小毛球的雷燦聊天,看見老劉下來,一眼就看到他手裏的瓶子,心下一震,急忙問道:“這瓶子倒好看的很,不知道裝什麼的?”他怎麼會有這個瓶子?
“裝藥的。”老劉脫口而出,說完疑惑了,我怎麼知道這是裝藥的?老劉皺著眉想了想,這瓶子不是君寒當時給我的嗎?因為一直打不開,藏在衣櫃裏的。當時拿在手裏還有點重量,現在卻輕了,仿佛是空的。
“哦,裝的什麼藥?”
“不知道,雷正他媽給我喝了。”準確地說,應該是灌,那一大股子苦味啊……啊?!我在胡說什麼啊?老劉疑惑地想,自己幹嘛說這種無厘頭的話,雷正的媽不是早沒了嗎?難道自己做白日夢了?
老太太不動聲色地說:“這瓶子倒好看,給我老婆子拿回去裝酒吧?這次我打了點草藥汁,凝神的,味道很清淡,給你們試試。”早知道你喝了這東西,哪裏還用得著我每天費事打藥汁啊。雷正母親雖然怨氣重,卻還是一心為兒子著想,她用盡力量將瓶子開啟,如今老劉飲用這神藥得大小平安,她也算是得了善終了。她拿著瓶子在聞了聞,果然是族人的靈藥,離家六十餘載,今得再聞這熟悉的馨香,當下熱淚盈眶,梗咽不能言。原來她也是老劉族人,天生有通靈之力,離開故鄉定居於此,專給富貴人家看風水財運。老劉嚇了一跳,不知她為何如此激動,老太太扯了個謊圓了過去。
說了會話,老太太小心翼翼捧著瓷瓶走了,老劉送她出門,就見門口樹後一個小子探頭探腦的。見老劉看他,大大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熱情又有感染力,老劉不由得跟著笑了。
“你找誰啊?”老劉問他。
“我找阿黛,叔叔,麻煩你給我叫一聲。”
“找阿黛?找她幹什麼?”
男孩嘿嘿笑,有些害羞地搔搔頭,老劉才看見他身後藏著一束紅紅的花,玫……玫瑰。
“白癡,你想死嗎?說了讓你死遠點去等啦!被我爸看到,我把你揍成豬頭。還帶那種白癡才要的花……呃,老爸!”
老劉一把擰住阿黛耳朵:“你個死孩子%@#¥……”
男孩在旁邊瀑布汗:所以說,遺傳是很可怕的。
老劉憂鬱了,手機都快給他瞪爆了,雷正愣是一點聯係他的意思也沒有。老劉撐到下午,實在撐不下去了,恨恨地撥雷正號碼。你不給老子打,老子給你打還不成嗎?打了好幾個,沒人接,老劉氣哄哄一直撥一直撥,終於打通了。
“雷正,今天……”
“家裏有個白瓶子,裏麵的東西你喝了嗎?”
“喝了啊,苦了吧唧的。雷正,你忙不忙,今天是情……”
老劉話還沒完,那邊哢的就沒聲了。他竟然忽然關機了,是手機沒電了嗎?還是忙得不想理會自己?
什麼嘛,這是什麼態度?老劉掄起手機就要摔,想想又心疼,恨恨地扔到沙發上。女兒被別人拐跑了,兒子跟白管家出門去了,家裏冷清清的,就剩他一個。這好歹是情人節啊,老子一個有情人的,過個節都不舒坦。
老劉在怨憤之中,一個人吃了晚飯,眼看到八點,奪命連環催把阿黛叫回了家。阿黛怕老劉念她,說聲“爸爸晚安”就溜回房間,氣得老劉大罵死孩子。
雷燦也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