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溫棠已經失去理智,她的身體根本就不受控製,腦海中唯一的聲音是不停的驅使她去找煙膏,哪怕是旱煙也行。
她很快打開門,踉踉蹌蹌的向外跑去,在來到院舍的時候,也不知怎的,看著地上曬著的一些幹草,她就覺得是煙草,於是衝上去撿了塞在鼻子尖聞。
可是在發覺味道不對之後,她又立馬將目光落在地上的一些碎土上,那些土的顏色像極了煙膏,她誤以為真,撿起一塊就準備吞下去。
“溫棠!”
就在這個時候,周允禮不知從何處跑來,他一把揮開溫棠手裏的東西,然後上前將她牢牢鎖在懷裏。
“溫棠,你冷靜點。那些都是泥土,不能吃。”
此時的溫棠耳裏根本聽不見這些話,她不停的在周允禮的懷裏掙紮著,想要去撿地上的東西,最後周允禮不得不用一個手刀將她打暈。
周允禮這時將昏倒的溫棠抱了起來,隨之衝著遠處的常伯喊道:“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喊完之後,他焦急的將溫棠抱進了屋。
在大夫來之前,他一直守在床前,緊緊的拉著溫棠的手。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大夫在常伯的帶領下匆匆趕來,一陣查詢之後,大夫才緩聲說道:“這位姑娘高燒不斷,現下必須要讓她退熱才行,不然醒後,她還是會迷迷糊糊失去理智。”
“那要怎麼才能讓她趕緊退熱?”周允禮緊張的問著。
大夫這時又道:“這位姑娘現下身體內殘留煙毒,煙毒發作之時本不該如此高燒不退。怕是這位姑娘在此期間又服了什麼藥和那煙毒衝撞了才是。
現下情狀,不能給她開藥,想要退熱,最好著人守在一旁,每隔一刻便用濕冷的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這樣好的才會快些。”
聽到這裏,周允禮隨之說道:“我來。”緊接著他又吩咐常伯幫忙去備水盆和毛巾。
待常伯離開之後,那大夫站在那裏看著周允禮叮囑道:“姑娘的身子實在是弱,公子一定要悉心守著。隻要挨過前幾次煙癮發作,後麵便不需再受其擾。
還有,等姑娘挨過這一關時,最好去城中找個大夫瞧瞧,這姑娘的病怕是麻煩。”
大夫說完之後,便也不做多留,和周允禮行了一禮,隨之拎著藥箱離開了。
此時的周允禮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溫棠,目光複雜。
自他第二次與溫棠見麵,又將溫棠送進醫館去時,那大夫查探過病情,便已經不住搖頭,看上去情況十分不好。
可是當時他與溫棠並不熟絡,所以便沒有多加詢問病情。
可是如今聽著大夫的話,他的心情卻與之前又大為不同。
不同於之前的漠不關心,現下,他隻剩下滿滿的擔憂。
“溫棠,你究竟在承受著什麼?”
周允禮坐在床邊,牢牢的抓著溫棠的手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