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溫孟庭在謝氏的服侍下,更衣喝藥,沒過多久,溫長誌便從外麵滿頭大汗的走進來,道:“爹,這幾日我忙前忙後終於將兩日後七夕節要用的東西安置妥當,待會我還得去鹽場監工,爹就不需要再親自去了。”
溫孟庭坐在那裏,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
謝氏這時接聲說道:“老爺,這也是他該做的。長誌自打上次被我打了幾巴掌之後,終於悔悟自己這些年多不懂事。
他說以後一定要學會為老爺您分憂解憂,這些天我這個做娘的看見他忙前忙後的幫老爺料理鋪子裏的事,我也算是有了個安慰。”
謝氏說到這裏,提起手帕抹了抹淚。
溫孟庭道:“孩子懂事,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還好端端的哭了起來?”
隻見謝氏哽咽道:“老爺,我隻是覺得可惜。若是長誌之前的婚事沒有被攪,現下他應該帶著兒媳一同來給我們請安。
兒子在外忙生意,兒媳在家服侍公婆,再過一年,兒媳給咱們生個大胖孫子,能看到老爺弄孫膝下,長誌有人叫爹的那天,我這做娘的才能真正的高興起來。”
說完之後,謝氏再次用手帕掩麵,泣不成聲。
溫孟庭瞧著謝氏這般,便重重的歎了一聲氣。
不一會,他道:“好了,今日顧家父子來府上做客,被客人瞧見你紅著眼出去,像什麼樣子。”
謝氏則哭道:“我這份委屈,為人父為人母的自然能理解,我也不怕去讓顧老爺評評理。”
“好了好了。”溫孟庭這時不滿道:“你不要臉麵,我還要。我心知你委屈,這不聽了你的話,將鋪子交給長誌打理了。”
謝氏這時嬌嗔道:“你倒也想交給別人,隻是你那幾個兒子,有幾個能給你分擔的。長修隻顧著讀書,長樂年紀小隻顧著玩樂。之前唯一聽話的長平,自打他姐姐回來之後,在他姐姐的影響下,也跟我這個娘不親了,不聽我的勸告,整天在外家都不回,也不知道究竟是幹什麼。”
謝氏一邊說著,一邊適時的看向溫長誌,隻見溫長誌這時故意說道:“爹,我聽別人說近來總是在煙花柳巷看見長平和一群娼妓混在一起,他怕不是學壞了。”
溫孟庭一聽,立馬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喊道:“怎麼回事,你這做兄長的知道弟弟在外鬼混還不攔著?”
溫長誌委屈的說道:“爹,不是我不攔著,而是現下他的親姐姐回來了,他也不願聽我們的話了。”
“太不像話!”溫孟庭這時憤怒的拍桌而起,可是又很快捂著胸口坐了下來。
謝氏這時過來安撫道:“老爺,您莫氣壞了身子。其實長平現在年輕,要想讓他學好,也不是很難的事情。妾身有個辦法,但是必須得得到老爺的準許才行。”
溫孟庭這時問道:“什麼辦法?”
隻見謝氏說道:“長平學壞無非是有三姑娘在背後撐著,若是現在您收回她的鋪子,讓她們連營生的門路都沒了,到時沒了錢,長平不就能乖乖的回來。
妾身到時無非再多費些心思好好管教他,總是會浪子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