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誰也沒看出是人還是啥物,反正就是嚇的吱哇亂叫。

黃豆豆瞧得真切,這雙眼就跟鐳射燈一樣,清清楚楚,兩個人疊加在一塊兒的,都是熟人,上麵山羊胡老頭,下麵失蹤一天的田二牛。

“呸……呸,臭不要臉,快……快放了我……我二牛哥。”不是黃豆豆害怕,是肚子裏的濁氣改了路線,由下至上,不停的打嗝,在這緊張驚悚的氣氛下,十分的好笑。

黑影停了下來,離他們有十米遠的距離不動。

黃豆豆示意田大叔幾人趴在地上別動,田二牛雙眼緊閉,呼吸很慢,臉上的白毛好像褪去不少,露出原本黝黑的臉色,觸目驚心的是,心口窩處插了一把匕首,死活現在不知。

再看那山羊胡,臉比鍋底灰還黑,眼底通紅,左手持一張超大的黃表紙,右手掐劍訣,怒目圓瞪,嘴裏念念有詞,比跳大神的黃大米還代價。

田大叔他們看不到這些細節,也不敢出聲,有幾個小子幹脆臉都鑽進泥土裏,想弄個眼不見心不煩。

“喂,老頭,你在那叨咕啥?”手電光打在山羊胡身上,老頭兒搖搖晃晃,嘴裏叨咕的越來越快,隨著最後一聲大喝,劍指指向黃豆豆。

林中一片火樹銀花,比除夕晚上二牛哥放的煙花還要刺眼,明晃晃在黃豆豆的眼前炸開,亮瞎了山羊胡的鼠眼,“咕咚”一聲,從田二牛的肩頭直直摔落下來,好半天才揉著屁股坐起身,對著黃豆豆躬身一拜,“人小有眼不識泰山,衝撞山神娘娘,理應罪該萬死,但小人現在兼護他人性命,等事情完結,必帶足祭品來向娘娘請罪。“

黃豆豆一頭霧水,心說這老頭不會摔得腦震蕩了吧?哪有山神娘娘?在此地就一個打嗝的孕婦。

“你別走,放下二牛哥!”見老頭兒頹廢的撿起地上的口袋要走,黃豆豆一著急就進入霧氣中,“二牛哥,我……”,黃豆豆錯過山羊胡,去拉田二牛的胳膊,沒曾想一張符紙貼向她的印堂。

“桀桀桀”山羊胡老頭發出一連串刺耳的怪笑,腿腳靈活的竄到田二牛的肩頭,捋著胡須得意的說道,“哼!你們這一村子,屬你最古怪,要不是我機靈,說不定這具大粽子也給你撒了糯米粉。“

腦門上貼著黃裱紙的黃豆豆,心間一萬頭草泥馬崩騰而過,牙根咬的嘎嘣響,咋教訓這老頭才能讓他別到處裝逼呢?

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把薅掉腦門上的黃紙,團了團,啪的一下扔到老頭身上,“把二牛哥還給我!”

河東獅子吼!許是攪到金蟬子的清夢,小家夥不安的在肚子裏翻個身,繼續夢周公。

黃豆豆揉著肚子,冷眼瞧著變成sb的山羊胡,嘲諷道,“喂,你自己不會走,為啥讓我二牛哥馱著你?”

山羊胡行走江湖大半輩子,今兒才算開了眼界,感情以前自己坑蒙拐騙,技不如人啊,“你,你到底是什麼來曆?竟能撕掉我的乾坤符?”

“呸,我家有的是,不就是上墳用的燒紙嗎?你糊弄誰呢?”

山羊胡連嚇帶氣,胡子亂翹,兩手哆嗦,指著黃豆豆說不出話。就在這時,空中劃過一道尖銳的哨音,活死人田二牛突然間牛眼圓瞪,身子一晃甩下山羊胡,兩隻鐵胳膊抱起黃豆豆就往夾皮溝裏跑去。

☆、第十四章 迷離假象

黃豆豆,還有什麼比二牛哥天靈蓋上,被人插入三顆銀針更可怕?

“二牛哥,二牛哥?”黃豆豆心有餘悸的喚著田二牛,這莽夫頭頂死氣,眼底泛白,一路狂奔,進入了夾皮溝。

夾皮溝裏,眼界能看到的地方,一片灰白,和黑竹林裏的霧氣不同,這裏陰風狂吼,可絲毫吹不動那一團團旋轉的霧氣,黃豆豆一愣神時,隻覺得順著鼻孔,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