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雞場的古怪,現在她看得一清二楚,這女人是活生生的人,也沒有被邪靈附體,隻不過,她的半張臉和地獄惡犬一樣,不是沒有天靈蓋,而是右邊下巴上有個一元硬幣大小蜂窩狀的孔洞。
邪惡的苗疆蠱術!
小的時候,黃大米帶著她們娘倆曾去過湘西,十萬大山裏分布著許多不知名的村莊,都是世代住在裏麵的苗寨。苗疆蠱術是苗寨祖先留下來的一種極為恐怖的巫術,這個女人是被下了蠱毒還是做了蠱蟲的培養皿?
“噢?這是什麼鬼?”神出鬼沒的龍蚯大人一身的胭脂水粉味,看到車裏的女人頓時驚叫起來,興衝衝的飛過去,趴在車窗上仔細看著。
“嘔,媽呀,我那九萬年前的飯啊,再也保不住你了。”女人腮幫裏伸出一個小觸角,慢騰騰爬出來一條黑乎乎的長蟲,身上滑膩膩的帶著粘液,從一個孔洞裏爬出來後直接攀在女人的唇邊,不停用觸角探尋周圍的磁場。
黃豆豆也繃不住了,她沒有小龍那麼誇張,一連半個多月未進食,肚子裏空空如也,吐出來的都是……口水。
“你是什麼人?”黃豆豆降下來,扒開麵包車的門冷冷的問道。
車裏的女人不說話,恐怕還沒有從黃豆豆一飛衝天中反應過來,一張黃裱紙精準的貼在她的腦門上。
羅大夫拍拍手,憤恨的罵道,“蛇蠍女人,害死自己的兒子,還害死黃大哥和大嫂,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們。”
義憤填膺的羅大夫不知從哪裏找出條繩子,正欲把那女人五花大綁,攀在她唇邊的粘蟲朝他吐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液滴,苦逼的落大夫又一次僵直倒地,昏迷不醒。
嗬嗬,好厲害的蠱蟲!龍蚯大人一副白癡模樣,用指甲戳了戳那粘蟲的肉身,沒有小手指長的蟲子卻發出刺耳的叫聲,迅速爬進孔洞,再也不見它出來。
“這該死的蟲子,惡心死我了,黃腦袋,你退後,我要吃了這女人補補。”
龍蚯大人,你別添亂了成不?
“她是養蠱的,奇怪東北也能養蠱蟲嗎?”重新叫醒羅大夫,老人家淚流滿麵,抓住黃豆豆的胳膊不放,“豆豆啊,叔知道你本事大,千萬別讓這家人再跑了,快去鎮南的養雞場,她家男人也該回去了。”
怎麼辦?黃豆豆有些頭疼,事情發生的突然,丸子現在也不在身邊,子時前還要把公雞送回去,怎麼搞的亂成一鍋粥?
“大人,你把丸子帶回家,我要去那個養雞場,把事情弄清楚。”離子時還有一個小時時間,隻好分頭行動。
“喂,這男人是誰啊?你幹嘛和他去養雞場?”小龍打量一番羅大夫,繃著臉不滿的問道。
“是我爸爸的朋友,我爸爸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我要把事情弄清楚。”黃豆豆一頭黑線,大人你能不能別拿出一副丈夫懷疑妻子不忠的表情?
“哦,好吧,我們先回家,等會兒銀魂問起,我就說你和一個男人跑了!”
說完話及時飄走的小龍躲過黃豆豆撇過來的磚頭,又加了一句,“嘖嘖,真不溫柔。”
羅大夫懵逼了,知道這黃豆豆不一般,可也沒想到這麼不一般,不但會武功飛簷走壁,還能……和鬼魂說話?
黃豆豆氣的火冒三丈,一回頭見羅大夫探頭探腦的謹慎之態,詫異的看看他,“羅叔叔,你怎麼了?”
“哦哦,沒啥,快點走吧,我來開車。”說著話,又抬頭看看樹上,問道,“她怎麼辦?”
黃豆豆差點忘了,運氣飛離地麵,把那女人摘下來,竟發現那女人和車裏的養蠱女長得一模一樣。
“你爸爸給的禦魂符,怎麼樣,效果很好吧!”正詫異女子長相的黃豆豆,被羅大夫一提醒,看到女子後脖頸上的紅符,隻不過這個是山寨的,黃大米用了大半積蓄買回來的禦魂符,心疼他那點票子,照葫蘆畫瓢,製了好幾張,沒想到還挺有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