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戰績中得到證實,這些人的後怕消除後又多了幾分崇拜,實際上,姚良隻是對自己的身手有絕對的信心,雖然見識過現代熱武器的恐怖,卻也有絕對不會被打中的信心,而且他還有著前兩個世界的烙印,潛意識覺得公民不該私人持有熱武器,不過在這個世界裏,他還是勉強入鄉隨俗。姚家還是有一些熱武器的,隻是他不喜歡用。
自覺棋差一招的莊冬羽很是頹唐,他抿緊嘴唇:“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接下來迎接他的將是什麼?私刑拷問還是直接被毀屍滅跡?雖然沒有經曆過太多刑罰,但也親眼見過不少折磨人的把戲。
莊冬羽有些緊張,但他並不感到恐懼,他做了很久的雇傭兵,從小時候開始,就已經習慣了疼痛,並且將生死置之度外,他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結局,這一行沒有人可以平平安安地退休。
“現在的犯罪分子真是頑固啊。”
他聽見對麵的姚家家主感慨了一句,不由得撇嘴,有些不屑,他覺得對方沒有資格說自己,要知道,這些藏汙納垢的大財閥裏,說不定還不比自己幹淨多少,這些掌權者們隻是沒有親自動手殺人而已。
然後,他就看見,這位姚家家主,沒有做出他想象中的任何一個決定,而是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不、不對吧?這種五好市民的模樣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
麵對他的疑問,姚良表現地比他更加困惑:“有困難找警察這不是常識嗎?”
不,除你之外的財閥都沒有這種常識。莊冬羽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然而他想了想,發現了這一舉動的狡詐之處。
看起來他是將自己以商業間諜的名義交出去了,沒有繼續掌握主動權,然而實際上這大大增加了他調查的效率,比起財閥自己展開的會讓國家和其他家族懷疑的清查,這樣與國家合作,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源和途徑,也能夠更快地查清楚真相。
況且作為消息靈通的雇傭兵,自己還聽說了一個傳言,國家會對這些財閥動手,隻是擔心引發動蕩,所以一直沒有大的動作。而自己這件事,就是姚家交過去的投名狀,與官方打好關係有利於姚家的發展,而今後無論上麵有沒有動手的打算,他都為姚家選擇了一條更加容易的道路。
在可以傲慢俯視眾生的時刻低頭,具有這樣前瞻性的目光和敏銳的判斷……
莊冬羽的眼神再次變了,他忌憚地看著麵無表情的敵人,下了一個定論:這個男人果然深不可測。
不僅是他,就連先前用詫異目光看著他的管家,也在一通腦補後找到了最佳的解釋,並且向他投來了更加崇敬的眼神。
姚良:其實我就隻是秉持著良好公民的準則,在麵對犯罪行為時報警了而已。
不得不說,誤會總是美好的。
姚良本來以為將莊冬羽交給警察後,他隻需要甩手等調查結果就好了,隻是沒想到在第二天,他接到了來自官方的通話,大意是合作的邀請。
他略微思索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財閥和國家的關係有點類似於武林世家和朝廷,處於不受控製和互相掣肘的兩種狀態,官方自然是不會甘願就這樣一直被私人財閥掌控節奏,他們也在一直努力,而現在表現出友好信號的姚家就是一個突破口。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姚良對之後的合作是喜聞樂見,他不算什麼好人,但或許是出於前兩個世界對於官方的好感,這個世界的他也決定選擇合作。
而他的改造對象,經曆著這樣可以說得上悲慘的事件後,精神萎靡到一個月後才終於緩過來,並且出現了逃避性失憶的症狀,表現為壓根不願意相信有一個叫莊冬羽的轉校生,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曾經和對方有過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