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施工的動靜喚醒了這個靈魂,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蘇醒的厲鬼開始在工地作亂。但是他還有最後一絲神智,沒有鬧出傷亡時間,去解決的大師沒有出事也能證明這一點,王安臨和姚良大約是運氣不好,他們去的時候,恰好遇見了失去神智的厲鬼,同樣也因此解決了事件。
最後在厲鬼恢複神智的時候,姚良本來打算停止念經,但是對方卻用眼神阻止了他的動作,姚良看懂了他的意思,才會繼續超度的舉動,現在看來,應該是對方已經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處境,也回憶起了過往的記憶,對外界沒有一絲留戀,才會如此平靜地選擇離開。
三人同時歎息一聲,將這個故事放下,朱老板擦著額頭的汗水:“我都在想,下一次要不要換一個行業了,要是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了。”
王安臨笑出了聲:“這個你放心,能變成厲鬼的少之又少,而你再次撞見厲鬼的幾率和連買十次彩票都中獎的幾率賭差不多。再說了,幾千年下來,我們腳下的土地,哪一寸沒有染過鮮血埋過屍體,被一次意外嚇到轉行就雨鞋因噎廢食了。”
姚良也同意他的說法,他元氣還沒有恢複,脆弱得堪比瓷器娃娃,王安臨幹脆讓他在醫院裏多住幾天。自己倒是閑不住,換了藥之後又跟著朱老板去看工地有沒有陰氣殘留。好在這是夏季,那些殘留的陰氣隻需要等一段時間,經過陽光暴曬後就會消失,這個工地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事情至此完美解決。
在姚良出院的那一天,王安臨打車將他帶到了別墅區,朱老板盛情難卻,他還是收下了這份謝禮,挑選了一個最小型號的別墅,在姚良住院這兩天,他的興奮感還沒有過去,給姚良展示他們的新住處。
王安臨計劃得很美好,下一步是再找個有這方麵困擾的富商,然後和姚良一起解決事情,把出行的工具也解決掉,他已經看見紙醉金迷的未來在向他招手了。
可惜姚良一句話就讓他墜入到冰冷的現實:“這兩天,有自稱天師協會的人接觸你嗎?”
“沒有。”王安臨焉噠噠躺在沙發上,“我現在想到天師協會和玄學界就頭疼……”
之前一時衝動,說出了要和小夥伴一起變革的話,等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之後,他就開始後悔。
天師協會一聽就是一個正規的組織,他們隻見到了清風觀的三個人,但像清風觀這樣的,在協會中肯定還有很多,就人數而言,或許是兩個對幾萬甚至幾十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們淹死。而同時,他們對協會一無所知,協會現在卻可能在調查他們的生平過往,要與這樣的協會成為對手,還想勝利,他當時一定是腦子進了水。
王安臨轉過頭去看姚良,蹲在沙發旁邊、被帶出來放風的僵屍也轉過頭去看他,
姚良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對方一直沒有說出口反而在他的意料之外,畢竟王安臨之前就是一個小市民,還有著貪財膽小道德底線低等各種毛病,陡然告訴他對手是一個龐然大物,沒有當場表示倒戈,都是可以誇獎的了。
或許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不得不這樣做,清風觀的人對邪修的態度讓王安臨本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如果天師協會慣例如此,他也不想就這樣將自己契約後的鬼物交出去,再乖乖被廢掉修為。
不提其他賺錢生財之類,王安臨看過邪修的記載,上麵亦有廢除功體的方法,但是或多或少有一些後遺症,他不敢去賭一個陌生的協會能有多少善意。
思來想去,王安臨自從遇見那名邪修,他的立場就已經注定與協會不是同一個方向。
可是,要讓他想一個對付協會的方法,他隻能想到逃跑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兩個人一個僵屍一個新鬼,天下之大,找協會觸角延伸不到的地方安心生活也是可行的。不過也不能保證,他們手中關於天師協會的信息太少了,不確定對方是否有特殊的方式可以檢測到邪修,他內心也不是很願意去東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