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回去。

而與這些人不同,角落裏被捆住的幾個人眼睛裏卻閃爍著不一樣的光,他們很是希望那兩個抓住了他們又折磨他們的惡魔被其他人抓住,掩飾不住興奮的神情,但還是很有求生欲地將頭低下,免得成為不安的人群發泄的目標。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流逝在這個時候變得格外緩慢,似乎一夜都快過去了,外麵終於傳來了一點動靜,所有人都瑟縮了一下,然後,有人握住了扁擔和鋤頭,還有鐮刀菜刀剪刀等等,這是姚良和岑星月商議後留下來的武器,他們將屋子裏的所有農具和具有殺傷力的武器都留給了這些女人自保,地窖的入口很窄,隻能容許一人通過,很利於防守。

在讓人窒息的沉默中,入口被完全打開,一個有些耳熟且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還好嗎各位,事情已經解決了。”

然後是另一個大部分人更熟悉的女聲:“你到後麵去,我來說。”

岑星月的臉出現在地窖的入口處,她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意:“出來看看吧,你們會喜歡這樣的場麵的。”

第一個被救出來的女人也是最快走出去的,接著,這些人遲疑地握住自己的武器,離開了這個臨時的庇護所。外麵隻有姚良和岑星月兩個人,被許多眼睛注視著的兩人鎮定自若,姚良下去推著那幾個被捆了幾天的人走出來,示意他們跟上來。

外麵的場景,這些人或許一輩子都難以忘記。嘈雜、喧鬧、不斷的詛咒辱罵聲和痛呼在黑夜中傳出很遠,但沒有一個人還有攻擊性,路上全部是小風村的村民們,女性和十歲以上但未成年的孩童被用繩子捆了起來,所有的成年男性,都被卸下了手腳的關節,以一種極為狼狽的姿勢,躺在地上。

村民們的視線轉移到站著的人身上,沐浴在怨毒視線中的姚良眨眨眼睛:“抱歉,繩子不太夠,所以采取了另外的方式讓他們放棄抵抗。”

這些人當然不會有異議,她們甚至用一種近乎快意的眼神看著這一切。岑星月笑意盈盈;“我已經報警了,在他們到來之前,你們可以對這些人做一些事情……”

“做你們想做的一切。”姚良補充道,“當然,放下武器,他們現在不能死。”

禁令被爽快地執行,這些人放棄了武器,但並不意味著她們的報複會減輕多少,隨著第一個人嘶吼著撲向她的“丈夫”,場麵開始失控起來。除了新來的五個人加一個嬰兒外,也就隻有姚良還站著不動了,連岑星月,都按捺不住仇恨,朝著一個記憶中的麵孔襲去。

這一切無疑是混亂的,那些往昔的施暴者變成了任人魚肉的弱者,但沒有一個人會在他們身上投注多餘的憐憫,那些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眼淚和扭曲的痛快,傾瀉自己情感的女性,才是需要心疼的對象。

姚良歎了口氣,注意著這場報複行動中,不會出現有人死亡這樣的報複行為,也觀察著在這個局麵下,依舊沒有被報複的那些人,幾乎失去理智的受害者們不會放著任何一個仇人,無論是對她們施加了暴力的、還是對她們傾注過惡意的,都會遭到“關照”,這時候,就可以區分出這些沒有被鎖住的人中,誰是這個村子裏碩果僅存的無辜者。

他的視線如鷹一樣巡視著這片地區,一道寒光劃過他的眼角,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但姚良還是迅速地動了起來,他抓住了那把刀,成功地讓刀尖停在喉結的正上方,如果被指著的人大幅度吞咽口水,或許都會感覺到刀尖的存在。

差點被殺死的男人發出的驚恐叫聲幾乎蓋過了所有的聲響,一時間,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這裏。

姚良沒有關心其他人的反應,也沒有在意手掌間傳來的劇痛,他用另一隻手握住了女孩的手掌,讓那把刀沒有接著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