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比例低於80%, 請等待24小時後, 清除app緩存再查看 而越錚坐在他的身旁,正盯著梁樂新, 開口有些刻薄:“投資的錢, 不足以讓你請一個更好的節目策劃嗎?”
梁樂新被他的冷氣一激,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請, 但是問題出在嘉賓身上……”
“那就想辦法去製定更貼近嘉賓的拍攝計劃。”
梁樂新都快哭出來了:“好的,那,那我們馬上開個會。”
“嗯。”越錚低低地應了一聲。
他的麵孔看上去更冷硬了,叫人看了就覺得心肝打顫兒。
容枝咕嘰咕嘰吸光了手裏的奶茶,問:“不用錄了嗎?”
“暫時不用了。”顧曉海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 一邊搖頭:“難怪這個節目會撲街。”
此時越錚的目光慢悠悠地落到了顧曉海的身上。
顧曉海原本想要大侃特侃的欲望戛然而止,甚至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往後挪了兩步:“嗯……容枝你還吃點什麼?我去給你拿。”
容枝渾然不覺氣氛起了變化, 頭也不抬地道:“一碟芝士年糕,一碟鍋貼,謝謝。”
顧曉海忙轉身走了。
但他卻忍不住頻頻回頭去看越錚。
越先生也實在奇怪。
要說他對容枝圖謀不軌吧,但迄今為止又什麼出格的舉動都沒有。但要說他對容枝毫無想法,那為什麼一路跟隨過來,還百般照顧?
顧曉海稀裏糊塗地拿了兩碟食物,又稀裏糊塗地走了回去。
“容枝,給。”
容枝頭也不抬:“你拿錯了, 不要。”
“不都是食物嗎?一樣能吃的。”
“你不能侮辱一個美食家的尊嚴。”
顧曉海咬著牙:“容枝你膨脹了!以前劇組裏的雞腿不也啃得很好嗎?”
還不等容枝開口, 那頭越錚就已經擰起眉了:“這難道不該怪你嗎?”
“我?”顧曉海結巴了一下, 完全沒想明白,戰火怎麼突然就燒到了他的身上。
“沒辦法為容枝爭取到更好的通告和劇本,他在劇組裏領個便當,多吃一個雞腿都能開心得笑出聲。這不是你的能力問題嗎?”
顧曉海:“……”
容枝抬起了頭:“也不怪他啦,安享娛樂以前的老總,叫丁、丁……丁什麼日……”
“丁暉。”越錚在旁邊補充。
“安享娛樂以前的老總丁日暉很喜歡玩兒小明星呀,顧曉海舍不得把我送去,就隻有讓我拿差的資源,坐冷板凳啦。”
顧曉海聽完,大受震動。又想哭又想笑。
他知道容枝是在維護他。
但祖宗你怎麼就當著越總的麵說出來了呢?
萬一越總也想玩兒你呢,人家豈不是以為你這句話在故意諷刺他?
“丁輝看上你了?”越錚問。
他的神色看上去晦暗不明。
“是呀。”哪怕是說著這樣的話,容枝的眉眼間依舊是一片澄澈,再沒有半點多的雜質。
模樣單純而又天真,似乎沒有半點汙穢能沾上他的身。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顧曉海總覺得越錚看了看容枝,慢慢眼底沾上了一些戾氣。
顧曉海正想說點什麼,來打破這一刻的沉寂。
容枝卻是拍了拍桌麵:“不要這個,換掉,我要芝士年糕和鍋貼。”活像個撒潑的熊孩子。
顧曉海的感動一秒鍾收了回去。
他覺得容枝剛才那一番話,說不定就是為了借著他的感動,好指使他去換吃的。
顧曉海拿起桌上拿錯的食物,轉身去換了。
他並不知道,在他走後的一秒鍾,越錚盯著容枝,褪去冷酷刻薄後的嗓音低沉而又迷人。
“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吃苦了。”越錚說。
容枝嚇得手裏的奶黃包都掉了。
“嗯?”他疑惑地看著越錚。
越錚坐直了身子:“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我突然對你這麼好?”
容枝抿了抿唇,沒說話。
越錚也並不在意他的回答,自顧自地往下道:“半年前,我得知自己可能有個兒子。”
容枝:“???”
如此相似的開頭。
“你要說我是你爸爸?”“不,你是我爸爸?”容枝舌頭打了個結。
“看來相同的話,嚴世翰和你說過了?”越錚並不意外這個結果。
容枝沒有回答,而是皺起了眉頭,擰緊,再擰緊,連帶的五官都快皺成一團了。
越錚看得有些好笑,恨不得伸手把他臉上的褶兒撫平。
但最後他什麼也沒做,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容枝,等待著容枝最後的反應。
容枝從小就沒見過父母長什麼樣子。
據說他的母親在產下他之後,就因為重度抑鬱而去了國外療養,從此容枝就再沒見過她。
因為根本沒見過,所以從來也不會期待父母來到身邊。
但如果真的有個男人自稱是他的父親,並且開始彌補過去二十年的空白,容枝是接受的。
但如果有兩個男人自稱是他的父親,並且準備彌補他。
容枝:???
不是他們中邪了。
就是自己中邪了。
容枝垂下目光瞥了一眼桌上剩餘的奶黃包。
還有剩下兩口的奶茶。
吃不下了。
統統都吃不下了。
容枝站了起來,抿緊唇,看上去像是在生氣。
越錚眼皮一跳,本能地覺得不好,忙出聲道:“容枝,我和嚴世翰一樣都是基因被竊。我很早就開始著手調查背後的事,最後查到了你的身上。我很確定你是我們其中一個人的兒子。”
“可我覺得這聽上去有點滑稽。”容枝歪了歪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但越錚能從那雙如同黑葡萄一般的眼眸裏,瞥見一絲難過。
他覺得他們在欺騙玩弄他!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豈不是還可能會有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容枝慢吞吞地眨了下眼。
起身走了出去。
“容枝!”越錚沒想到他的反應會有這麼大,想也不想就跟著站了起來。
容枝頓了頓腳步,返身走了回去。
越錚心底鬆了一口氣,正要開口繼續和他說話,卻見容枝抓起了桌上剩餘的一隻奶油包,還拿起了那杯奶茶,一邊往嘴裏塞,一邊含糊地道:“不能……浪費……”
越錚一口氣憋在了喉嚨裏,下不去上不來,哭笑不得。
這個小東西,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可愛得……招人疼。
書房門是實木造的,一頭磕上去,頭破血流。
周浩其腦門脹痛得厲害,他隻能憑著本能扶住了牆壁,口中訥訥叫道:“大哥……”
周經下手重,周浩其一早就知道。
以前周家爭家產的時候,他見過周經把一個私生子踹得吐血。
但他在周經麵前,一向會裝乖覺,哪裏遭過這頓打。
“大哥別別別打了……”周浩其整個腦袋都木了,身子發暈,站都站不穩,“我哪兒錯了,您告訴我,我改……”
周經鬆了手,走到桌邊坐下。
周浩其兩腿發軟,勉勉強強站住了,他連抬手抹頭上的血都不敢,隻低低地抽著氣。
“知道下頭那個是誰嗎?”
“嚴、嚴世翰的兒子。”說完,周浩其也愣了下,難不成這真是嚴世翰的親兒子?
不然周經不會發這麼大火。
周經抿了下唇角,帶出了點兒冷酷的味道:“他不是嚴世翰的兒子。”
周浩其更摸不著頭腦了。
既然不是,那周經為什麼這麼大動幹戈?
周浩其捂著腦袋,越想越疼,幹脆坐了下去。
還沒落地呢,就聽見周經說:“他是我兒子。”
周浩其嚇了一跳,屁股咣當坐在地上,撞得生疼。
“大哥?”周浩其嘴唇顫抖著,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門板上磕傻了。
“你不是也知道,我一直在找當年那個孩子嗎?”
“可、可……”周浩其渾身都發著抖,哆嗦著說不出話。
可怎麼會是他?
怎麼這麼湊巧就是他呢!
“你的意思是我出了錯?”周經反問他。
周浩其忙搖了搖頭。
周經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他既然說是,那就一定是的。
“但是他們說他是嚴世翰的兒子……”周浩其哆嗦著舔了下唇,心道,要真是玩兒的什麼幹爹的把戲,那嚴世翰可把他大哥得罪狠了。
“這不歸你管。”周經說這話的時候,口氣平穩,但卻讓人不敢與他對視。
周浩其點頭如搗蒜。
心裏的那點兒齷蹉心思,這會兒收了個幹淨。
樓下。
別墅裏的保鏢和下人都沒注意容枝。
隻是眼前的那扇別墅大門緊緊關著,容枝想跑也跑不了。
他摸出了手機。
已經被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給塞滿了。
大部分都是越錚和嚴世翰的電話和信息,其中也夾雜幾條顧曉海的,還有江彥的。
容枝小心地打開gps和數據流量,將自己的定位發了過去。
每人都發了一條。
他能空出手來發短信,那頭接到短信的人也就能判定他暫時是安全的,不至於慌了手腳。
也就是下一秒,容枝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是越錚。
容枝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周圍,發現還是沒什麼人注意他,他這才接起了電話。
“喂。”
“受傷沒有?”越錚直接了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