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比例低於80%, 請等待24小時後,清除app緩存再查看  盡管有越錚的投資,但梁樂新依舊保持著經費緊張時的摳門。

他沒有留給嘉賓們大把熟悉彼此的時間。整個節目組在酒店會麵以後,就立刻敲定了,從第二天早晨就開始拍攝的計劃。

容枝並沒有過拍攝真人秀的經驗。

唯幾次上綜藝,還都隻是去蹭了兩個鏡頭, 不用他開口,不用他做動作,就坐在那裏, 讓攝像頭將他的盛世美顏拍入畫麵就算完工。

而另外四個剛從電影學院裏提溜出來的mc, 也僅僅隻有前兩期的經驗打底而已。

當跟拍攝像師打開鏡頭之後。

他們就開始了尬演。

其中一個mc駱忻在節目組的要求下, 敲響了容枝的房門。

他左手捏著尖叫雞,右手捏著一戳就破的芥末水袋。

這些都是準備要用於整蠱容枝的。

“砰砰砰——”

門敲響了。

沒有動靜。

“砰砰砰——”

還是沒有動靜。

駱忻無措地看向了身後跟拍導演。

導演衝他擠眉弄眼,正要張口說:“再敲。”

旁邊的門突地開了。

跟拍導演嚇得魂都快飛了。

梁樂新很早就跟他說過,隔壁住著的是新投資商。

跟拍導演正思緒亂飛,心髒狂跳的時候, 一個相當英俊的男人從裏頭走了出來。

駱忻也是一呆。

對方看上去像是男星。

哦不,氣勢比普通的男星還要足得多得多。

越錚的視線從這群人身上掃過:“要叫容枝起床?”

“嗯。”駱忻緊張地點頭。

“你們叫不醒他的。”

駱忻立刻求助地看向了導演。

導演麵對越錚也結巴了起來:“那,那怎麼辦,怎麼拍……”

越錚勾起一旁衣帽架上的西裝外套,卻並沒有穿,而是就這麼放在了臂彎裏。

然後他走到了容枝的門外, 掏卡, 刷開, 推門——

一氣嗬成。

旁邊的人都已經傻眼了。

就,就這樣?

越錚走了進去。

其他人對視一眼,為了拍攝也跟了進去。

房間裏拉著厚重的窗簾,將光線擋得一絲也進不來。

床上的被子拱作了一團。

看上去不像是有個人睡在那裏,倒像是有個球趴在那裏。

攝像師已經不滿足於用夜視鏡頭拍攝了。

他悄悄地打開了燈。

床頭燈霎地亮起。

眾人這才看清床上究竟是個什麼物體。

少年撅著屁股,趴在床上。

被子被團成一團,踹到了一邊。

也許是這家酒店的空調溫度過高了造成的。

更好笑的是,少年臉頰下還壓著手機。

手機的鬧鈴正叮鈴叮鈴地響著,但因為他的臉頰擋住了,所以隻能發出微弱的光。

恰好足夠照亮他那張精致的麵龐,讓人能清晰看見他挺直的鼻梁,微張的唇,哦,還有那纖長的睫毛……

少年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駱忻正猶豫著,要先上尖叫雞,還是先上水袋。

那個隔壁房間走出來的男人,突然扔下臂彎裏的西裝外套,動作幹脆而利落地罩住容枝那張臉,隨後伸手攔住容枝的腰,將人就這麼抱了起來。

“……啊?”容枝被這麼一番折騰,就算是睡得像豬也該醒了。

他睜開眼,還不等開口。

“啊……嗤!”容枝打了個噴嚏。

一隻大手蓋上了他的頭頂,揉了揉:“為什麼不蓋被子?”

容枝懵懵懂懂地朝周邊看了一眼,等瞥見駱忻手裏那隻黃.色的尖叫雞,立刻反應過來,節目已經開始錄製了。

那蓋住他頭的是誰?

身上的外套寬大又溫暖,還帶著微弱的古龍水的味道。

明顯屬於一名成熟男性。

是……越錚?

容枝記得他好像入住了自己隔壁的房間。

容枝扒拉了兩下,沒能將男人的手扒拉下去。

“我還穿著睡衣呢……”容枝小聲抱怨。

還是黑白熊的睡衣。

他現在趴坐在床上,屁股上那個熊尾巴揪揪,簡直不要太明顯。

“你換,我給你擋著。”男人似乎是俯下了身,低沉的嗓音就這麼響在了容枝的耳邊。

容枝本能地往後縮了縮。

駱忻正站在床邊。

容枝的後腦勺就這麼磕了下駱忻的肚皮,駱忻一緊張,兩隻手齊齊用了力。

尖叫雞:“啊!”

水袋“滋”噴了出去,正中容枝頭上的西裝外套。

上麵很快暈出了一小塊痕跡。

駱忻更緊張了。

忙調整了下水袋,但因為過於用力,水袋滋滋滋滋了他自己一臉。

駱忻:“啊!”

“怎麼了?”容枝用力地一把拽下外套,扭過了身子去看。

就見他的搭檔mc,正一臉呆滯地看著他,臉上的水還在滴滴答答往下落,恰好打在他的臉上。

一股芥末味兒彌漫開了。

嗆得容枝又打了個噴嚏。

越錚忙抬手又把外套搭了回去,擋住了那些芥末水,絲毫不在意價值昂貴的外套被滴得像是誰對著滋了一泡尿。

越錚:“快換。”

跟拍導演急得不行,隻覺得眼前要成為大型尬演現場了,於是在一邊衝駱忻拚命使眼色。

不夠!

還沒有亮點!

駱忻壯著膽子,又拉下那件外套,並且伸手拉了拉容枝的領口,幹巴巴地問:“哈哈哈哈哈你等著我來給你換衣服嗎?”

跟拍導演:“……”

越錚一手搭在容枝背後的睡衣拉鏈上,一手摸過床邊準備換的衣服,扔給了容枝,麵無表情:“這段掐掉,出去。”

沒人敢反駁。

駱忻本能地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但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挽救,隻能跟著節目組人員退出了房間。

駱忻:“那是誰啊?”

“投資咱們節目的金主。”跟拍導演無奈地讓攝像師關了機,準備將早起驚喜這一段,徹底按死在計劃裏。

駱忻:“他跟容枝早就認識啊?”

“好像是……”導演幹巴巴地應著,卻不敢再往下說。

剛才敲開門,那麼的體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