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腿上,滿是關心。
“已經好多了。”
雖然自己對他絕對算不上好,但他卻對自己很是關照,這點讓雪多少有些感動。
“橘,我平時待你並不好吧?”
不知怎的,他發覺自己變的有點奇怪。
“嗬。”他輕輕笑了一聲,“如果你對我不好,我還會在這個世界上嗎?”
他永遠記得那個夏天。他們全家都是靠著組織的工資過活的。而有一天,父親背叛了組織,誰都不知道原因。全家麵臨滅頂之災。父親受到了酷刑,母親服毒自盡了,而尚且年幼的他卻不知所措。
“把這個小鬼帶回去做活祭!”
母親屍體未寒,父親被抓了起來等待酷刑,而年幼的他也被別人帶走了。
“頭,這個孩子怎麼辦?”
大家來到了雪這裏,但他並沒開門。
“養虎為患斬草除根。”
這是他的話,沒有任何溫度,他當場就被嚇暈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房子裏,到處橫七豎八的屍體,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內髒都被掏空了。而他的對麵,他父親被鐵鏈綁著,滿臉沮喪。
“小子,醒了?”
走進來一個人,穿著黑色的衣服。
“你是誰?我不要和他們一樣!”
他嚇的直往後退,卻不想碰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啊!”
當他看清後麵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嚇的立刻鬼哭狼嚎。
“八重大人,放過小兒,他是無辜的!”
這時他才知道,這個麵貌清秀之人就是人見人怕的八重雪。
“這個人是你誰?”
他指著那人人問橘。
“我爸爸。”
年幼的他自然是老實回答。
“殺了這個孽子!”
他轉身就要出門。
“我,我不認識他!他是叛徒!”
忽然反應過來的他這麼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
他忽然回過頭,這麼問道。
“橘。”
他回答的很幹脆。
“會做什麼?”
他的問話讓橘看到了一線生機。
“什麼都不會,但我願意努力學。”
這句話說完,雪就扔了一把刀給他。
“教他!不肯學就殺了他!”
這時他才明白,他要學的第一件事就是變的無情,將自己父親的器官一個一個的割下來,再替換上人工器官。而對於已死的母親,他必須除去她的所有衣物,即使死後也不讓她有清名,當著眾人的麵玷汙自己的母親,隨後將父母都吃下去。
整整一個月,他因為勞累過度,在吃完父母最後一個器官後,發燒倒下了。
“這個孩子,有潛質。”
當他吃掉了父母的最後一個器官,日夜勞累過度的他終於受不了折磨,發燒了。半夢半醒間,他聽到了這句話。然後,就有一個人走了進來,很細心的在他頭上敷了一塊毛巾。那個人的手冰涼冰涼,很舒服,迷糊不清的他居然開心的笑了。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很修長,輪廓很分明,摸在臉上無比的舒服。
一旁的雪稍稍有些驚訝,這個孩子腦筋很好不說,居然還會對著自己笑,他一點都沒感受到身邊冰冷的氣場嗎?或者說是他燒糊塗了?
當然,橘是不知道身邊人是誰的。他隻知道,當他發燒發好之後,就被帶到了雪身邊。
“總算燒好了?”
高高在上的他有些嘲諷。
“承蒙八重大人關照,已經好多了。”
對於這個脾氣琢磨不定的人,他是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你是那個叛徒所生的,所謂龍生龍,鳳生鳳,你這個老鼠而兒子又如何保證自己不會打洞暗度陳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