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國沉吟許久。
“辦法倒是有。”高建國說。
“那是什麼辦法?”高月好奇地問。
高建國咳嗽了一聲,有幾分無奈的道,“祁市長之所以要我壓下這個案子,就是不想攤上一點責任,而第二點就是,這個舉報人的身份也無足輕重。”
舉報人自然是指王小龍與汪玲了。
王小龍不用說了,那身份背景的,高建國這個警局頭頭能不清楚?
就是個偏遠地區的鄉下小子,用一窮二白來形容是十分確切。
至於汪玲,也隻是普通工人家庭。
這倆人幾乎沒有任何社會地位,所以他們的舉報影響力極為有限。
所以祁市長主張壓下來,等他調走後再開始審查。
而如果舉報的人是某大佬,或者是大人物,那祁市長就不會讓高建國這麼做了。
說白了,這年頭,做什麼事都要看你的身份地位。
就比如信訪局,每年有幾萬人來上訪,來舉報,可是他們大多都不會落實。
如果有某某高官之子去舉報,那就不會不了了之了。
“那爸不是有您麼?”高月說。
“我?這種事情,我犯不著趟這趟渾水,那王小龍與你也隻是朋友,又不是我女婿。”高建國笑道。
高月也是有些尷尬,不過她也沒在說什麼。
她也清楚,這件事怕是真要拖延一年半載了。除非王小龍那邊有什麼重量級的人物給祁市長施壓。
想到這裏,高月回到自己的房間,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王小龍。
而王小龍掛斷電話後,也是久久不語。
隨著步入社會,王小龍才發現,這個社會的水要比他想象的深很多,也複雜的多。
即便孫建再作惡多端,再喪盡天良,可是法律都不能及時懲治。
“重量級人物,我認識麼?”王小龍有些自嘲的道。
他一個鄉村窮野小子,背景一窮二白,能認識什麼大人物?
給祁市長施壓,那就算是蔣老太太的兒子,時任衛生局一把手的陳維國也沒那個資格吧。
能給祁市長施壓,即便沒有祁市長官大,也不會小多少,王小龍根本不認識這樣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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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王小龍依然在日出的時候來到小區花園練習五禽戲。
五禽戲的各種套路,王小龍已經能閉著眼睛打出了,那熟練地動作,早就超越了以前上學時學的廣播體操。
花園裏的那些老人,也都對王小龍十分熟悉。
知道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每天早上必來這裏鍛煉。
至於王小龍練習的那些猶如模仿動物動作的招式,他們也不懂。
不過,不懂歸不懂,還是有些人跟著王小龍學習五禽戲。
當然,並不是王小龍教他們,而是他們自動模仿王小龍的動作。
之所以如此,是有許多人知道王小龍的另一個身份。
那就是陰陽醫館的小神醫。
如今在天寶街這附近,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新開了一家中醫醫館,裏麵有個很年輕的神醫。
初時,幾個老人隻是覺得王小龍是神醫,每天早上練的應該是養生健體的東西,所以跟著學。
他們倒是沒想著學點什麼,不過,隨著每天模仿王小龍做那些動物的動作,他們也是頗為受益。
有些人腿腳不酸了,有些人腰不疼了,甚至飯量都增大了許多。
當然,也並不是每個人練習了都有效,主要還是在於一個堅持和動作的標準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