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算,王小龍與陸仁甲已經分別有兩三個月沒相見了,再見麵,王小龍感覺陸仁甲明顯變得成熟了些,臉上的稚氣也減少了不少。
一頓熊抱後,陸仁甲哈哈笑道,“小龍,我還以為你要出去一年半載呢,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孫婆婆找到了麼?”
在陰陽醫館,也隻有少數的幾個王小龍的親信知道他離開是去尋找孫婆婆。
王小龍搖搖頭,可惜的道,“我已經到過苗疆,隻是可惜,孫婆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又離開家鄉了。至於去哪裏了,我也不知道。”
陸仁甲不僅知道陸仁甲去苗疆,更知道王小龍尋找孫婆婆的目的。
見狀,他笑道,“找不到也好,什麼年代了,還比拚醫術,要我說,賺大錢,吃香喝辣才是正事兒,最靠譜的事情。”
陸仁甲的確是胸無大誌,而且受過許多累,吃過苦的他,平生最大的夢想,恐怕就是讓自己以及家人吃飽穿暖,過上好日子,僅此而已,十分簡單。
以前,無一長技的陸仁甲,想要過上這種生活,也很難,畢竟在如今這個社會,沒有文憑,又沒一技之長,想要生存下去,都比較難,更別說過的好。
不過,身為陰陽醫館的股東之一,陸仁甲當初的夢想早就實現了。
“你小子就知道吃喝,難怪都胖了一圈。”王小龍笑罵了一句,人各有誌,他也不好說什麼。
“嘿嘿,都是雨兒廚藝太好了。”陸仁甲山笑道。
雨兒,自然就是林雨,也是白蓮的同學,當初陰陽醫館正值用人之際,林雨被白蘭喊來幫忙,在這裏,林雨與陸仁甲都互有好感,慢慢的就發展成一對了,如今,兩個人就隻差扯一張證就是合法夫妻了。
“你和小雨也快結婚了吧?”王小龍隨口問道。
看兩個人如今這如膠似漆的樣子,顯然結婚應該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而陸仁甲身為陰陽醫館的股東之一,雖說股份並不多,但是換算下來,每年也能從陰陽醫館拿個百來萬,老婆本是有了的。
“呃,快了吧。”說著這件事,陸仁甲還有些害羞。
時間過得也很快,當初還連女孩子手都沒牽過的陸仁甲,如今也是快要結婚的人了。
默然的,王小龍想到了自己,其實相比陸仁甲的變化,他的變化不是更大麼?
才不過一年的時間,他已經從當初那個落魄的落榜生,到如今身價近千萬的有錢人,而這僅僅隻是最小的變化,他如今擁有一身驚世駭俗的醫術以及過人的功夫。
想到這些,王小龍不禁唏噓不已,人生的際遇真是無常。
一番閑談之後,王小龍問道,“蓮姐呢?”
當初陰陽醫館的原始股東,除了白蓮不在這裏,其他人都在這裏了,連許攸這丫頭都在這裏。
“蓮姐最近一直在忙他們家族那邊的生意。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陸仁甲說道。
“哦。”點了下頭,王小龍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然後坐了下來,“好了,大家都坐下來,說說吧,醫館的事情。”
一說到醫館的事情,陸仁甲直接就炸了,破口大罵,“小龍,醫館的事情擺明了是競爭對手弄得。咱們越發展壯大,對他們造成的影響就越大,所以他們就來坑我們,想盡各種辦法想把我們擠垮。”
因為已經有半年沒有涉足醫館這一塊,王小龍對於陸仁甲嘴中的這個他也不是很了解,他接過陸仁甲的話問道,“你說的這個他們,是指誰?”
“東南中醫院唄。”陸仁甲聯想也沒想的說。
“哦,為什麼認定是他們,有什麼證據麼?”王小龍問道。
陸仁甲很幹脆的道,“直接證據沒有,但是結合方方麵麵的情況來看,八九不離十了,在東南中醫這一塊,小的診所因為咱們陰陽醫館這中醫館的口碑打響,他們那些苟延殘喘的小中醫診所生意有了好轉,而倒黴的就是中醫院,許多以前中醫院的顧客都跑咱們這裏了,所以他們不對付咱,對付誰?”
陸仁甲分析的不錯,而且王小龍也十分清楚,開中醫醫館,早晚有一天會跟中醫院對上。
如今這個社會就事這麼現實。
在任何地方,一個事物發展壯大到一定地步,一定會被打壓和製裁,而如果經受不住打壓,那就會毀滅消失。
比如在東南市,一些有口皆碑的診所也有發展的很好的,可是,一旦發展的太過壯實,影響到那些大醫院的生意,就會麻煩上門。所以,在東南市乃至其他地方,診所的規模沒有太大的,再大就是醫院了。
“說說,對方都用了什麼招數弄得你們這麼狼狽?”王小龍笑著問。
因為眼界的開闊,見得世麵多了,王小龍對於陰陽醫館遇到的問題並沒有太過擔心。
“他們就用了一招,就是用一些身患疑難雜症的患者來咱們醫院,這也怪咱們當初的廣告打的太響,中醫包治百病,其實很多病,咱們根本沒能力醫治,包括他們大醫院,這樣就會與那些故意來搗亂的患者以及病人家屬發生矛盾,而那中醫院又在那些部門有人,咱們玩不過他們。”陸仁甲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