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把她那侄女兒綁過來,我今日親自審問一番,她當日是如何驗身的,竟然敢欺君罔上,坑害皇家公主!”

趙姑姑有些害怕了,欺君罔上可不是小事,一旦定罪那是要株連九族的,她頭上直冒冷汗,辯駁道:“五公主莫要冤枉好人,我侄女是用心當了差的。”

天瑜眉頭微挑,眼神森寒:“我冤枉好人?我四姐姐三年懷不上孩子便是最好的鐵證,由不得你們不認。我現在要去父皇麵前告禦狀,四姐姐不敢去我敢去,我要把那膽大包天的欺君之人推到西市去砍頭,你別以為跟你沒關係,我要讓父皇誅你們九族!”

她冷眼看著那婆子,問道:“你覺得本宮敢不敢!”

趙姑姑被問得一愣,她知道眼前這個公主曾經在坤寧宮裏跟玉華公主打過架,在慈寧宮裏跟嬪妃吵過嘴,還在宮宴上撲進了陌生男子的懷裏。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趙姑姑知道,這個天瑜公主真敢,因為她沒臉沒皮。

趙姑姑徹底慌了神,恐懼讓她頭腦發暈,哆哆嗦嗦站不住,腿一軟跪在地上,衝口而出:“冤枉啊,我侄女沒有欺君罔上,駙馬確實身體健康,我侄女兒已經有孕了呀!”

她話音剛落臉色就變了,知道自己失言了。

天瑜心裏咯噔一聲,顧不上其他,忙轉頭去看玉潤:“四姐姐,你還好吧。”

玉潤驚呆了,身子晃了幾下,碰到了貴妃榻上的茶幾,一隻白瓷茶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拿帕子捂著胸口,艱難道:“趙姑姑,這到底怎麼回事?”

話已經說出來了收不回去,趙姑姑索性硬著頭皮,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道:“這能有怎麼回事,墨心本就是給公主試過婚的呀,公主難道忘了。”

玉潤啞著嗓子問:“她懷孕多久了?”

趙姑姑笑著道:“不久,也就四個月。”

“竟然已經四個月了。”玉潤的身子輕顫了一下,她用手撐著扶手,努力不讓自己滑落下去。

天瑜心疼地伸胳膊過去握住了玉潤的手,對跪著的趙婆子道:“這真是奇事一樁,我記得四姐姐結婚三年多了,那這位墨心姑娘是三年前給駙馬驗身的吧。睡了一覺竟然三年之後還能懷孕,她懷的是哪吒嗎?”

天瑜原本隻是想來打探一下情況,沒想到這趙姑姑如此囂張,連隱瞞都不打算,直接揭破了此事。天瑜怒上心頭決定必須要為玉潤討回個公道。

趙姑姑跋扈慣了,根本毫不畏懼,大聲提醒道玉潤道:“公主可不要忘了,是你金口玉言讓墨心去外院伺候駙馬爺的呀。”

玉潤看見天瑜驚訝的眼神,囁嚅著解釋:“趙姑姑說大婚之後駙馬遣散了通房丫頭,我又不能伴著他,他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太可憐,連個鋪床理被伺候的人都沒有,我一時心疼他,所以我……我就……”

天瑜醉了:“所以你就給你家駙馬送了個女人,你可真棒,真賢惠。”

趙姑姑堆了笑臉順杆就爬:“可不是,四公主確實賢惠呢。”

天瑜厭惡地看了這個老媽子一眼,揚聲道:“秋蘭,這個老太婆恐怕老糊塗了,你來跟她說一說試婚女官是個什麼規矩。”

秋蘭應聲而出,對趙姑姑福身道:“姑姑,請恕奴婢僭越了。”

秋蘭對著玉潤公主詳細解說了一番:“四公主殿下,奴婢本也是試婚女官,所以最清楚此事。試婚女官雖然進了公主府,陪嫁給了駙馬爺,但是奴婢是公主的人,平日裏的本分是伺候公主,即使受命給駙馬也侍寢也不得有孕,事後要服用避子湯藥。”

天瑜坐到玉潤的身邊,心疼地摟住她瘦削的肩膀,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顫唞:“我的好姐姐,你現在還不明白麼,你這是被人算計了呀!你日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