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著了,她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後點點頭,表示認同。
顧清晗瞟了天瑜一眼,握拳輕咳了幾聲:“但是,臣私以為,殿下這般胸有溝壑的女子,也極好。”
天瑜聽出顧清晗咳得很不自然,抬頭看去時,發現他的臉紅透了,她怔了一下,才回味過來他方才說了什麼。
天瑜低頭看看自己的高聳入雲的某處,瞬間明白了什麼叫胸有溝壑。
這混蛋,他撩我。
天瑜扔下手中的點心,然而還沒等她說出什麼,顧清晗就匆忙站起來,慌亂不堪道:“臣,臣告退。”
顧清晗一氣兒跑到書房坐好,隨手拿起手邊一本新詩彙編翻開,其實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回憶起天瑜方才害羞的表情,他覺得心髒砰砰直跳。
原來做登徒子是這麼令人愉悅的事情!
剛才那一番成功的學以致用讓顧清晗誌得意滿,他幹脆丟了那本詩集,又換了一本話本子翻開,想瞧瞧還有什麼新花樣。
因昨日太子妃下了帖子,邀請天瑜去她府上坐坐,天瑜早上便和顧清晗同時起身用飯了。
顧清晗見天瑜拿起調羹的時候在微微蹙眉,他猜她大約手臂護疼,心裏不由的抽痛了一下。
打架的事情天瑜一直沒主動說過,顧清晗覺得她肯定是不好意思,既然她不想自己知道,他便也閉口不提。
想了想,他找了個別的話問她:“殿下早起,今日是要出去麼?”
“嗯,要去大嫂那裏坐坐。”
“殿下似乎和太子妃娘娘關係很親密。”
天瑜專心喝著粥:“算是談得來吧,大嫂說她也是沒孩子的女人,我也是沒孩子的女人,兩個沒孩子的女人安靜待在一起就好了,不要去打擾旁人帶孩子。”
顧清晗聽了這一句,立刻想起她當初流掉的那個孩子,突然就苦澀了,他放下勺子看著天瑜,眼裏帶了些水霧:“殿下……”
天瑜茫然抬頭看他:“幹嘛?”
顧清晗鼻子是酸的,他把臉轉過去,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啞著嗓子問她:“殿下往日出門都會沐浴的,昨日仿佛沒有呢,若是胳膊……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話,臣可以侍奉殿下的。”
“侍奉我沐浴,”天瑜失笑:“你是打算幫我燒熱水還是打算幫我搓背?”
“這兩樣臣都不大會,”顧清晗紅了臉:“不過後者可能容易學些。”
天瑜看著顧清晗滿臉通紅的樣子,想起他昨天那句帶葷的玩笑,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臉熱起來,她也不好意思了:“不用了,我沒洗澡隻是因為,我和大嫂是那種不用洗澡也能見麵的關係。”
她把碗往前一推:“我吃好了,我先走了。”
顧清晗也放下了碗:“臣也吃好了,不如臣和殿下同乘……”他說了半句,然後失落地想起來,公主是要去太子府,完全不同路呢。
“那臣和殿下一起出門吧。”
顧清晗侍奉天瑜上了馬車,目送她的馬車轉過路口,他才翻身上馬,攥緊韁繩一扯,駿馬踏了幾下蹄子,嘶鳴而去。
開春了,內務府給天瑜的馬車換了的轎廂。原本冬天封閉的紅柚木車廂,改成了雕花鏤空框架的,用竹簾填縫,透氣又輕便,就是不大隔音。
這邊天瑜的馬車剛上大路沒多久,岔道上突然又拐出來一輛,兩輛馬車的車駕都很大,車夫們躲閃不急,撞在了一處。
天瑜坐在車廂裏隻覺得車身劇烈地晃了一下,不等她出聲詢問,就聽見自家車夫高聲斥罵:“你這車把式怎麼趕車的,趕車不看路的麼,什麼人的車你都敢撞啊,你沒瞧見這馬車上寫個禦字麼?閑雜人等合該避讓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