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我喜歡的人是你,我心裏的人是你,我從沒有把你跟別人比過。”

小瑜用哭過的眼睛看他:“你從沒有覺得我比別人下賤,可你就是不能娶我為妻。衛公子,你能把話編圓了再哄我麼。”

衛懷瑾驀然睜大了眼,他說不出話來了。

小瑜問他:“我給你的手絹呢,你還給我。”

衛懷瑾歉疚道:“我弄丟了,我放在枕頭底下,丫鬟洗被褥的時候洗沒了。”

“那是我娘親手繡的!”

“小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它是那麼重要的東西。”

“算了,丟了就丟了吧,反正我丟在你身上的也不隻那一樣東西。”

小瑜低著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給他聽:“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從今往後,我是我,你是你,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斷幹淨了。”

既然不可能,就不要給自己虛無的希望了。

“你要跟我斷了?”

衛懷瑾愣在當場,渾身發顫,幾乎要站不住,小瑜這句話像一把長劍從前胸貫穿後背,紮透了他的心。

小瑜忍著不去看他,轉身跌跌撞撞走了。

天色已經暗了,山上起風了,衛懷瑾站著看她的背影,快要看不見她的時候,他心裏一空,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腳步,拚命追過去,一路護送她回到縣城,走到半夜在到她的小屋。

他心裏明白,她一定知道他在跟著她,可是她好狠心,一次都沒有回頭看他。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

一晃眼,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小瑜再也沒見過衛懷瑾,碧蓮的肚子漸漸顯懷,也不太出來了。

日子過得如同死水般波瀾不驚。

有個小乞丐跑來找小瑜:“姐姐,同慶樓的小二給了我一個銅錢,讓我過來告訴你,他們爆炒豬心賣完了,讓你送一副豬心去後廚,錢過去再結。”

“好嘞,知道了。”

同慶樓經常缺什麼菜就打發人讓賣菜的送去,小瑜案上正好有一副,她麻溜地拿繩子係上:“李大娘,我去去就來,你幫我照看一下。”

小瑜匆匆趕路,快走到同慶樓後門的時候,旁邊巷子裏忽然伸出一雙手,把她拽了進去。

“你們要幹什麼!”小瑜奮力掙脫了,定睛一看是碧蓮和荷香帶著幾個丫頭。

幾個人衝上來一左一右架著胳膊把小瑜按在了牆上,嘴裏塞了團破布,碧蓮站在她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賤婢!”

用力太猛,打疼了手,碧蓮蹙眉抽了一口冷氣。

荷香立刻獻媚道:“碧蓮姐姐,你這麼細皮嫩肉的,別上了手,這種粗活我來就行了。”

荷香剛揚起手,碧蓮忽然有了別的主意,她順手脫下一隻繡鞋塞在荷香手裏:“荷香妹妹的手姐姐也心疼的,她臉皮厚,用這個打。”

荷香嘿嘿一笑,舉起碧蓮的繡鞋對著小瑜的臉啪啪抽了幾鞋底。

小瑜臉上火辣辣地疼,可是她被人按著躲閃不開,嘴又被堵住了叫不出來,隻能閉上眼睛,任由她們折辱,心裏祈禱這一切趕緊過去。

碧蓮在旁邊看著荷香打不夠解氣,她奪過荷香手裏的鞋,劈頭蓋臉瘋狂抽打著小瑜,嘴裏罵個不停:“小賤婢,我要不是前幾天去探望公子,還不知道你早就上山勾引公子了呢。怎麼著,以為我懷了個死胎,你就能爬上公子的床當姨娘了,你做夢!真是沒見過比你還不要臉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