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眼看著身後的地麵不斷的向下塌陷,知道這裏十分危險,不能繼續久留,而如果我們能夠走到營地那裏,說不定還有機會。
然而讓我們沒料到的是,我們的速度遠遠沒有地麵塌陷的速度快,我們這邊剛剛看到營地的影子腳下卻忽然一軟,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就直接掉了下去。幸虧這下麵經過了這麼長時間,裏麵灌滿了水,我們才不至於摔死。
“我們現在怎麼辦?”不過雖然我們雖然沒受傷,但我們現在浮在水裏,而且距離岸上足足有數十米的距離,根本就沒辦=法上去,安冷一見到這一幕,登時就慌了,忍不住大叫道。
然而這時候連我自己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比較好,也不知道該跟安冷說什麼。老黃頭的狀態一直都不是很好,這會兒在我的身邊一直載浮載沉的,我要保持兩個人不掉下去,真的很浪費時間。
“那邊好像有一些斷木頭,我們現在也不能一直在這裏待著,不然過一會我們就沒辦法撐下去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去那邊休息一下再說吧。”安冷見我不說話,也知道我現在沒時間去管這個,自己在四周看了一眼,道。
我順著安冷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了有一大片斷裂的木頭浮在那邊,不過看樣子那些木頭的個頭似乎都不是很大,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樹枝,有的樹枝上甚至還有一些綠葉,想來應該就是我們之前在岸上看到的那些灌木。
不過這些灌木雖然小,這麼多的灌木連在一起還是有點浮力的,應該能夠撐得住我們幾個人。我們想了一下, 心說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如先到那邊休息一下,然後再慢慢想辦法。
“這裏距離岸上太高了,我們根本沒辦法出去,必須要等別人來救才行。”安冷趴在樹枝上,看著十分高的岸上,忍不住道:“不過這裏荒郊野嶺的,一年兩年都未必會有人來到這裏,我們也不一定能夠等得到啊。”
這點不用安冷說明,我也明白,在這個荒郊野嶺的地方想要等別人的救援無疑是最沒有希望的做法。所以我們如果真的想要離開這裏的話,最好還是靠著自己的能力,不然我們就隻能認栽了。
“我們隻要等一下就行了,水自然就會把我們送上去的。”我們倆正焦急的時候,忽然聽老黃頭來了這麼一句,我跟安冷登時一愣,抬眼看去,卻見在我們的頭上,黃河裏麵的水已經衝垮了岸上的泥土,開始不斷的往這裏麵傾瀉。
而我們的樹枝,也隨著水麵的不斷升高,慢慢的再向上。
我忽然明白了老黃頭的意思,隻要是黃河的水還在向著這裏流淌,那麼遲早黃河的水會把這裏灌滿的,然後我們也自然就水漲船高,能夠跟著水麵離開這裏了。
之前我跟安冷一看到水麵距離岸上非常遠,頓時就慌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老黃頭這麼多年的經驗畢竟還是老道,不管是什麼東西,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那我們隻要在這裏等著不就行了嗎?反正等到最後水自然就會把我們送上去的。”我分析了下,覺得老黃頭說的不錯,我們現在徒勞掙紮也都是沒有用的,倒不如直接什麼都不幹,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我們自然能夠離開這裏。
老黃頭微微點頭,道:“如果中間不出什麼岔子的話,我們隻要坐在這裏等著,應該就能出去了。但是中間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岔子,那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見招拆招了,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事可做。”
安冷倒是不太讚同老黃頭的說法,掏出自己的飛虎爪一下扔到了岸上,想要通過飛虎爪上去。然而飛虎爪雖然能夠扔上去,但由於岸上全部都浸泡在水裏的緣故,這裏的地麵十分鬆軟。
安冷把飛虎爪扔上去,剛要拉一下,結果飛虎爪又掉了回來,沒有一點的作用。
“現在上麵的土被水泡了那麼長時間,早就變成了爛泥,你要是等到勾到上麵的樹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出去。但你現在如果勾到的是土地的話,我們肯定沒機會出去。”老黃頭見安冷無功而返,瞥了一眼,說道。
安冷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嚐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後,也知道老黃頭說的差不多都對,至於勾到樹枝能夠上去。現在我們身下壓著的這些樹枝都是從岸上衝下來的,估計其他的樹也不會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