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比較複雜。
我走上前,拉過他的手敲開我家小弟的門。
七天啊,這個白癡!是七乘二十四約等於一百五十個小時一百五乘以六十等於九千分鍾。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是有多久啊。
運氣差的話,愛上一個人隻要一秒鍾。
那句變態的名言怎麼說來著,看見你便是愛上你。
這九千分鍾運氣不好的話,老子得愛上多少人啊。
伯母說:“小豪啊,今天你張阿姨跟我說了個人,你聽聽,看看怎麼樣。”
“我X,陸明秋,老子不要你的手……”
“……但是……玉米燉排骨……”
我X,我X你媽的玉米燉排骨。
“陸明秋……我X……我……啊……”
陸明秋說,不管怎麼樣,飯總是要吃的。
我去!去他媽的吃飯,去他媽的喝水,去他媽的打球,去他媽的張阿姨李阿姨王阿姨,陸明秋,老子他媽的可以等你到多少歲?等你到2012夠不夠?
裝著一鍋的玉米排骨湯滾床單廝混,鎖了門陸明秋還有點擔心他父母突然回家。
起先我還毫不在意地說“怕什麼,哪有這麼快”,但在陸明秋說完“如果實在撞見也沒辦法”這樣的話後,突然又害怕起來。
我們什麼都不懂,隻知道短暫的笑容。
我們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廂情願的衝動。
這場旖旎奢華之事終因為大煞風景的旁白而變得索然無趣。
蓋著棉被純聊天,像是再純潔不過一樣。
30
30、試探 ...
陸明秋走後第三天,我開始覺得天空失去了顏色,說話有了文藝腔連人生都不甘寂寞地寂寞如雪了。
打了個電話把徐夢飛請出來一起吃飯,這家夥也算給麵子,難得的準點準時下班,沒讓我等得饑腸轆轆。
對麵坐著,徐夢飛大概也看出了我一臉便秘相,打趣道:“怎麼了,今晚有空找我吃飯,陸明秋呢?”
我抬眼看他一眼,不甚唏噓地歎了口氣:“唉……”
徐夢飛越發笑得興味盎然:“怎麼了這是?”
“唉……”我再次沉沉地歎了口氣,舉重若輕地感慨道,“他去出差了。去一個禮拜。”
徐夢飛的笑容僵了僵,微變了臉色:“我說你怎麼有空找我吃飯呢。怎麼,他不在了,終於想到我了?”
我哭笑不得:“你他媽少給老子龜毛行不行。”
徐夢飛挺不樂意地瞥了我一眼:“快他媽有屁就放。我跟你說啊,我今晚沒空跟你閑扯,我那公司裏還有事。”
我當下就罵過去:“屁事。你他媽怎麼天天有事。公司又不是你家開的,你那麼賣命幹什麼。”
徐夢飛不可理喻地看著我直皺眉頭,看看表:“給你兩個小時。”
“我X,你他媽怎麼我約你的時候你不說。”
徐夢飛也是火大:“我怕你有什麼事要找我幫忙。”
我被他一句噎著講不出話來,人家這兄弟做的沒話講,自己加班放一邊,先陪我吃飯打屁。我要不整出點什麼重大的事來怎麼對得起他這一番義氣。
我朝他抬抬下巴:“是有事要找你幫忙。”
菜正好上來,徐夢飛一邊布碗筷一邊問我:“什麼事,說吧。”
“我想出櫃。”
我說完靠在椅子上等著徐夢飛的反應,這事夠大了吧,夠值得你今晚加班到十二點回家了吧。
徐夢飛手上頓了一頓,看我一眼,又繼續低頭擺弄著盆碗,嘴裏吐出兩字:“毛病。”
我沉默著……意料……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毛病。
我盯著徐夢飛的吃相看。
我盡量控製住我的手指不讓它們顫唞。
所以咯……所以我一直很了解傳說中狐狸精老蛇精白兔精還有等等吃人妖精正準備施展渾身解數勾引路過的英俊少年郎時忽然被旁邊突然衝出的大胡子道士狠狠潑了一盆狗血是什麼滋味。
你看,徐夢飛的吃相多麼喜人。
所以我的心情很好,真的。
我是說真的。
我一點不跟他急。
我輕輕鬆鬆就咽下喉嚨中突然翻滾上來的血氣,對著徐夢飛嗬嗬笑。
我說:“我覺得我跟陸明秋這麼下去不是回事,整天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了,有點屁事就喜歡喳喳呼呼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我這麼憋著挺難受。”
就連我寂寞了,都隻能找你一個人出來嘮嗑發泄。真憋悶。
徐夢飛終於從他麵前的食物裏抬起頭來,淡定道:“那你要想出就出唄。”
我覺得徐夢飛這點挺討厭,不太討人喜歡。
不夠配合。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