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勒!老子這雙狗眼當時咋沒注意這個!
我慢悠悠擺弄著遙控器:“我調調聲道試試。”
老太太和老爺子就坐那任老子擺弄遙控器。
然後……居然有了!
有中文的了。老子在心裏嘿嘿一笑,端正坐好,一邊看一邊給兩老人做前情回顧,順便說說此片獲獎的盛況。
其實我對這片子也沒太大興趣。說穿了,老子覺得老子不是對男人有興趣。除了陸明秋之外的男人老子一個也沒興趣。
但是老子到底還是對一個男人有興趣了。
老子一直也很糾結自己到底算不算同性戀。
其實老子也還蠻專情的就是。
我這賣力地跟兩老宣傳這部片子獲獎的道理——那是因為真愛啊。真愛多麼無價,可以超越國界、超越性別、超越時空,超越意識形態,當然更超越體重……
老太太不耐煩地打斷我:“今天看得怎麼樣?”
我蔫著搖頭歎了口氣:“估計是人家看不上我。”
老太太便也跟著惆悵地歎了口氣:“唉,那就再找吧……我再去問問……”
唉……我這得耽誤多少女孩啊這是。我挺自責,不能再這麼下去。
陸明秋走後第七天,我終於饑渴難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就在那要死不死的關鍵時刻,手機響了。
奶奶個熊,陸明秋的專用鈴聲。
真他媽默契。
“喂……”我接起來毫不避諱地微微喘氣。
電話那頭愣了愣:“阿狗?”
“恩。”
“還沒睡吧。”
“恩”
“我剛剛才忙完,你……你在做什麼?”
我心裏那個怒啊:“老子在做本來應該你做的事。”
陸明秋是個不會拐彎的,一句話就煞沒了風景:“我應該做的,那是什麼事?”
陸明秋你這隻傻鳥啊!
我含糊地:“就是……那個事。”
“恩?”他更糊塗了。
我:“……”
晚上十二點。兩老應該睡著了吧。
陸明秋,陸明秋你怎麼在那麼遠的地方。
我挺悲情地想:陸明秋,我在這頭。
你在那頭。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狗……”他聲音有異,大概是終於察覺到我在做什麼。
“阿狗,你別……”
“別什麼……啊……”
“我跟同事一個屋。”
關我屁事。
“宋耀豪,你他媽再這樣,我回去跟你沒完!”陸明秋難得生氣罵人。我都可以想象他又氣又羞漲紅了臉的樣子。
憑什麼他在上麵我在下麵啊。
就他那小樣,就應該乖乖躺在老子下麵。
大功告成,老子很盡興,陸明秋也很識趣地從頭聽到尾,沒有掛斷電話。
恩,這一點值得他回來後好好獎勵。
掛掉電話前老子風清雲淡地對陸明秋警告了一句:“陸明秋,你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做好準備。”
32
32、第八天 ...
陸明秋走後第八天。
星期一。
車水馬龍。
我一路加塞,總算在上班前趕到公司。
電梯裏擠滿了昏昏欲睡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幹淨小夥和漂亮姑娘,我不幸被夾在最中間。
通常姑娘們在這一天會化得比平常濃一些的妝,以遮蓋她們濃重的黑眼圈和顯而易見的不情願。各種男香女香和偶爾出沒的屁香嗆和到一起,令我不敢深呼吸,唯恐打噴嚏噴了旁人一臉唾沫。
電梯憋悶得令人心情煩鬱,上班高峰期,一層一停,眼看著我離遲到隻差30秒鍾。
遲到扣錢,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於是就越發地煩鬱。
幸好我的指模已經全權委托給楊芸美眉了,如果扣了錢就唯她是問。
小丫頭剛進來,給點壓力是應該的。
想我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
因此就頤指氣使地理所當然。
大搖大擺走進公司的時候,楊芸美眉焦急地向我跑來:“宋老師你可來了,快打卡。”
我一皺眉:“怎麼,我的指模你沒帶?”
“不是。”楊芸美眉直搖頭,指著公司大門道,“換了,換了虹膜識別的了。”
我……
我深呼吸,緩緩轉回頭看了那玩意一眼,果然是……
長相挫歸挫,但是大早上真提神。
我握緊了拳,告訴自己要忍耐。
我擦勒麻辣個雞絲!這是什麼時候的鳥事,居然一點風聲不漏。不對,是有漏,是都在紛紛傳說指模機要被換掉,但是沒想到這麼快。老板那個萬年摳門神獸,怎麼舍得在指模機沒壞的時候買虹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