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窈見了謝恪,倒是十分詫異,扶著腰正要慢慢走出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恪伸手扶著她,笑道:“陛下讓我來看看你。”

雖說謝窈懷著身孕,但麵色不錯,也隻是稍微豐盈一點,如果不看她的腹部,根本不大能看出來。

天氣漸熱,謝窈懷著身孕更是怕熱,但周之衍怕她著涼,隻能讓人將裝著冰的景泰藍大缸搬得遠遠的,不許她挨太近。

而且懷孕的謝窈口味愈發刁鑽,左手一碟酸杏,右手一碟辣子,看得謝恪默然片刻。

“你這是什麼吃法?”

“酸杏蘸辣子。”他眼睜睜看著妹妹拈起一顆酸杏,在鮮紅辣子中從容滾一圈,隨後吃下去:“哥哥要不要嚐一嚐?”

謝恪謝絕了她的好意,這一口下去,他得英年早逝。

此時,一道熟悉嗓音傳來:“聽聞弟妹近日胃口不佳,本宮來瞧瞧弟妹了。”

謝恪身形一僵,看著那人緩緩走入,仍是長眉入鬢,高髻上的步搖倨傲地一動不動,一雙嫵媚的眼眸打量著麵前的謝恪。

“謝大人,別來無恙啊。”周之瑾整了整妃色衣袖,似乎毫不在意。

“二姐坐吧。”謝窈沒想到周之瑾會突然造訪,隻得尷尬地打圓場:“我覺得身子不太舒服,正巧哥哥從乾和宮過來看我。現在才好些。”

謝窈沒想到周之瑾會過來,而且正好撞上謝恪來看她的時候,她隱隱知道謝恪與周之瑾之間有矛盾,但具體卻不知。

誰知周之瑾美眸一轉:“噢?難不成是弟妹吐不出來,看著謝大人就好些了?”

“公主是對微臣有何偏見嗎?”謝恪麵上一派溫和,語氣卻冷若寒冰。

謝窈看著他們,明明隻是生活了幾個月,倒真有怨偶那種氛圍。

她對謝恪使眼色,示意他先離開,但謝恪並未理會。

“聽聞公主去了方才的瓊林宴,可有合心意的?”最終還是謝恪先開口,打破這凝滯的氛圍。

周之瑾嗤笑道:“謝大人,你與本宮已經和離了,還要管著本宮的私事嗎?”

其實與謝恪搭夥過日子是很不錯的,她也想著繼續過下去,但是謝恪破壞了協議。

互不幹涉,是他們曾經的協議。

但他插手了周之瑾的私事,這也是她與謝恪和離的原因。

周之瑾站起身:“時候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公主府了,弟妹好生歇著。”

謝窈暗鬆口氣,忙點頭:“爾瓊,送送公主。”

誰知謝恪靜默片刻,也站起身拱手對謝窈道:“時候不早了,微臣也先告退了。”

周之瑾無法,隻得回首,慢條斯理地扶了扶髻上的步搖,矜持開口:“謝大人,走吧。”

此時天氣漸熱,但周之瑾與謝恪兩人之間的氛圍卻冷若寒冰。

他們誰也不理誰,自顧自地走在宮道上。

“方才在瓊林宴,本宮覺得還不錯,想必在某些方麵有過人之處,例如技術上。”周之瑾長眉輕挑,慵懶說道。

謝恪當然知道她在嘲諷自己,也不甘示弱:“彼此彼此,也不知是誰說自己隻身花叢過,片甲不留痕的?”

周之瑾臉一僵。

成親當日,她喝多了,伸手去扯發上鳳冠時,發絲被勾住了,立刻喚來謝恪替她解開。

謝恪慢條斯理地弄著,讓周之瑾瞬間耐心都消磨殆盡,不由煩躁地諷刺起謝恪。

謝恪可是當年探花郎,口才了得,還引經據典,周之瑾哪裏鬥得過他,很快就敗下陣來。

文鬥不行,就武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