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但是背後那陣寒意還是消失了。
“嘿嘿……”那陣冷笑又在黑暗的某個角落裏響起。
我轉了個圈,屋內漆黑一團,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得見東西的輪廓。
在這漆黑之中,影影綽綽的,不知道藏著多少非生命生物。
以我現在的功力,開天眼是有時間限製的。
而且再次開啟也要間隔一段時間。
我進入之時開的天眼,已經失去了效用。所以,現在我隻能肉眼去觀察這裏的一切。
就在我四處張望的時候,突然間,在茶幾那邊的一張椅子上,突然多了一個人。
在黑暗之中,我依稀地看到,那人向上翻著眼珠,皺紋滿臉,那不是劉老頭又是誰?
可是我眨一眨眼,劉老頭不見了。
而此時,茶幾四周的幾張椅子上都坐滿了人,我靠,哪裏來的人,這麼多?
其中一人晃蕩著朝我走來,在如墨的漆黑中,我努力地想要看清走向我的究竟是誰。
這一看不要緊,把我嚇了一大跳,那人臉上一片光滑,居然沒有五官!
是的,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沒有眉毛,臉上像一麵鏡子,非常光滑!
這荒誕到了極點,我隻有在一些恐怖小說之中,才看過這樣的情節。
而這樣的詭異情節,竟然真的讓我碰到了。
我再看向那人後麵,隻見坐在椅子上的人都像是發現了我一樣,站了起來,朝我走來。
它們走路的姿勢很特別,晃蕩蕩的,我再仔細一看,那些人,小腿之下,竟然沒有腳!
怪不得它們走路是搖晃著的。
那些人似乎臉上都沒有五官,長發飄在前麵,甚是嚇人。而且,在它們這幾個的後麵,人頭洶湧,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下子居然變出這麼多來。
馬的,這真的是在鬼門關裏嗎?
要不,怎麼會有這麼多詭異東西?
從看到劉老頭出現在茶幾旁到現在,也不過幾秒鍾的時間,一下子就湧出這麼多人影,我再顧不得什麼,大踏步前進,顫抖著手,將那門拉開,又走了進去。
那些東西在我背後緊緊跟著,我從書包裏拿出符來,朝離我最近的那個人扔去。
說來也挺奇怪,那人一碰到我的符,就化作一股青煙,消失了。
隻是,後麵的那些東西太多了,我的符有限,不能亂用。用了幾張之後,我就緊緊將一張符握在手裏,等待危急之時再用。
我打開一扇扇的門,仍舊無法走出劉老頭的鬼屋一步。
黑暗之中,那些無數的門,就像無底的深淵,無邊無際。我這樣一路走下去,也許就會走到地府、走到十八層地獄裏?
一害怕我就總是亂想,我告誡自己,不能再亂想了,要不,指不定會再發生些可怕的事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已經累得夠嗆,可是那些東西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緊緊地跟著我,而且不知疲倦。
我喘著粗氣,又一次用幾張符將離我最近的幾個人變成了青煙。
這時,我的符已經不多了,如果我記得沒有錯,就隻剩下七、八張的樣子。
非常奇怪,我用符來攻擊,它們不避不閃,難道要憑人數優勢將我永遠留在這?
怎麼辦?
符用光了,我就隻能用桃木劍和它們拚命了。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裏嗎?
找了這麼久,胖子要麼不在這裏,要麼就被藏在某個位置裏。
我突然想到《鬼經》上記載的鬼障一說,就是說人在一個地方走不出去,這不與我現在的情境有些相似嗎?
因為剛才我心裏緊張沒有想到鬼障,也是因為《鬼經》上隻概括了鬼障的特點,並沒有舉出具體的例子,所以我一時沒有想到。
鬼障有兩種,一種就是惡鬼之類的東西布置出了一個幻境,在這幻境內的人被鬼迷了心智,無論怎麼樣也是原地踏步。這和民間說的鬼打牆有些相近。
另一種就是其實他已經在別的地方了,但是眼裏所見的卻仍然是在那個幻境之中。
我不知道我屬於哪一種情況,但是要破鬼障也不是沒有辦法。
很多恐怖小說中說用童子尿,這話是對的。
隻是《鬼經》上說,童子尿應該灑向鬼障中的生門。
如果沒有童子尿,也可以其他東西來代替,比如公雞血、糯米、朱砂等。隻是效果最好的還是用童子尿。
冥冥之中,不論是何種東西,隻要是在人世間,便要符合天道規則。
那什麼是天道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