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張朝我詭異一笑,沒有放下腳步,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想知道答案,一小時後來祠堂找我。”
我想起紙人張的話,沒有遲疑,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我暫時不想再去探尋胖子是否活人了,他的事稍遲些辦,而且張芬去了鎮子裏,沒有她的協助,我很難探測胖子。
我走回家裏,畫了兩三張符,以便防身。然後再帶上我的書包,再朝祠堂走去。
做完這一切,已經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對了,去完祠堂再去劉老頭的小賣部那裏看看,我要將那裏的陰氣全部導引出來,不然,它會為害村民的。
紙人張口中的祠堂,便是村裏的大祠堂,是我們謝姓的祠堂。
從這裏過去也就七、八分鍾的時間,我決定先過去等他半個小時。
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昨晚的那些僵屍人怎麼會和平常人一樣生活,他們還能算是人不?
我快步地走了過去,路上與許多人擦肩而過。
今天的天氣不錯,天空一片蔚藍。在走往祠堂的路上,我居然遇到了蔡靜靜。她停下來朝我打招呼。
我也朝她揚了揚手。
看著她活蹦亂跳的樣子,我實在無法將她與昨晚那個死氣沉沉的僵屍歸為同一一個人。
與她告別後,很快我便來到了祠堂裏。
祠堂靜悄悄的,我拿起香,向著上麵的列祖列宗拜了拜。
很快,大概十分鍾後,祠堂的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卻不是紙人張,是我們謝家的幾個老長輩,為首的是我們的大姥爺,他的輩份,我爺爺在生時,還要叫他一聲叔。
大姥爺他們進來後,看到了我,問道:“狗蛋,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我來這裏上香的。”我朝他笑了一笑。
大姥爺聽到這非常開心,連誇我是有孝心的孩子。
大姥爺指揮著眾人,在四周忙開了,搬椅子的搬椅子,移桌子的移桌子,供桌上的供品也給收了起來,甚至還有人爬到供奉祖宗的牌位那邊,要去收集靈牌。
我走到大姥爺身邊,疑惑地問他:“大姥爺,這是幹什麼?”
看到這一切,大姥爺剛才一臉嚴肅的臉色變得輕鬆起來。他說道:“狗蛋啊,我們謝家的祠堂風水出了問題,要重新建了。”
風水出了問題?我心裏的疑慮更甚了,說道:“好好的,風水什麼時候出問題了?”
大姥爺看了我一眼,說道:“有個高人指點我們,說我們的祠堂的格局,是虎落平陽,而且所處之地位於大陰之地,極易變成養屍地。這樣的地方,不能蓋祠堂的。”
周圍的人聽到大姥爺提到這事,有位老人嘟嚷說道:“這祠堂是謝老三哥設計的,也不知道他那一套是否行得通,竟然將我們祠堂建在大陰之地。”
我一看,這人是三姥爺,他與爺爺差不多年紀,爺爺在時,風頭總被爺爺蓋過,心裏不太服爺爺。
“是啊,要是不趕快改建,我們謝家便會有血光之災!”另外一個老人接過話茬說道。
我爺爺和我說過,我們謝家是石頭村裏的大姓,是石頭村的主心骨,隻要謝家人丁興旺,便能使石頭村甚至附近村落平安富貴。
祠堂裏供奉著謝家的列代祖宗,如果風水有問題,是會連累到整個家族的!
而如今,究竟是誰出的主意,居然要來亂我謝家風水?
聽到他們議論我爺爺,我的心裏非常憤怒。但是眼前的人都是我的長輩,我想了想,問道:“大姥爺,改建祠堂事關重大,怎麼憑外人一句話,說要改建就改建呢?”
改建祠堂,必須得到謝家族人的大多數同意才能改建,這是定下很久的規矩。
“昨天不是淹死了三個人嗎?三人之中,鐵柱與二愣子可是我們謝家的子弟啊!”
大姥爺說道。
看我不明白,大姥爺繼續解釋:“前些天就有高人經過我們家祠堂時和我及幾個老兄弟說過,如果不改建祠堂,近日必有血光之災,昨天果然靈驗了。”
“那人當時是怎麼說的?”
“他說,祠堂乍看沒有問題,”大姥爺想了一會,似乎在學著當時那位高人的語氣,又說道:“隻是……畢竟這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格局已經有所改動。村子因為近來有修過路,建過不少房子,這些新建的建築物,破壞了原來的風水格局。所以,如果不盡快改動的話,隻怕三年之內,謝家便會人丁凋零!”
“那高人說,原來的格局是背山望水保後代平安寶貴的好風水。但自從有公路通過後,與其說是背山,便不如說是虎落平陽。而那水,因為水屬陰,所以,讓得祠堂內的陰氣更甚。虎落平陽,所落之地還是一個養屍地,這在風水上來說,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