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他,”沈詩詩說道,“這個人看上去有些嚴肅,但給我的感覺和那個帶我出村子的人不同。帶我出去的那個大哥,身上有一種邪惡的感覺。而這個不是。”
“這怎麼可以憑借感覺說事呢?”我輕輕說道。
“凶手不會是他的!”沈詩詩斬釘截鐵說道。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不?或者是否有相片之類的東西?”聶靈雪問道。
“名字?”沈詩詩秀眉一蹙說,“他姓謝,我叫他謝大哥,他的名字叫……”
緊接著,她說出一個令我意想不到的名字:“謝衛國!”
謝衛國?我倏地站了起來,叫道:“你說他叫謝衛國?”
我此時心情複雜之極,怎麼在這裏出現了一個謝衛國?
是同名?還是……
“他就叫謝衛國,怎麼了?難道他不能叫這個名字?”沈詩詩奇怪地看著我。
謝衛國,哈哈!我的爸爸又在這樣撲朔迷離的案子中出現了!
在怪廟之時,我看到那張相片,相片之中,爸爸與沈詩詩形態親昵,他們兩個莫非有什麼勾搭不成?
我再一次想起這個問題。
不過,她話中的謝衛國,與我爸爸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我立即掏出手機,找了找,故意找出一張爸爸和媽媽兩個的親密合照,遞到沈詩詩眼前說道,“你說的謝衛國,是否就是這個人?”
沈詩詩朝手機上看了一眼,淡淡說道,“就是他。你怎麼會有謝衛國的相片?”
然後,她眉頭輕皺說道,“這個女人又是誰?”
我看著她那眉毛輕蹙,雙目仿如天上星辰,一閃一閃的。是那麼的好看,我的心一陣猛跳。
沈詩詩這樣的人,對男人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誘惑,我相信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夠拒絕於她。
看她的神情好像對我媽媽非常顧忌。
我就不信我爸爸當年沒有對她動過心。
那他們究竟有沒有做過背叛我媽媽的事?
我用力地扭過頭去,不願意再對著她,幹巴巴地說,“那你和謝衛國是什麼關係?你們是情侶嗎?”
如此漂亮的女人要是真有幾個男性朋友,絲毫不會讓人感覺奇怪。
“不!我們不是情侶關係!”沈詩詩否定了。
“告訴我,你怎麼會有謝大哥的照片?”沈詩詩看了看我,問道,“莫非,他是你的……”
“謝衛車是我爸爸。”我拿回手機,苦笑一聲。
越來越發覺我爸爸這人不簡單了。似乎比我想像之中要神秘得多。
“原來是故人之後。”沈詩詩眉眼舒展,看樣子,是在微笑。
她的笑被麵紗罩在了裏麵,猶如一朵開在黑夜的花,花香四溢,卻不能得見全貌。
“你叫什麼名字?”沈詩詩突然問起我的名字來。
我覺得非常詫異,便道,“我叫謝雨。”
“你現在多大了?”
“十九歲。”
突然間,我有一種錯覺,我和她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
“你是當年謝大哥的兒子,怪不得我看著你麵容如此熟悉。”沈詩詩說。
“我……”突然間我不知道如何稱呼她。
在我心裏像這樣美麗的女人,我不能用“阿姨”這個稱呼去叫她。可她與我爸爸同輩,按理說,我應該叫她阿姨。
在我的印象中,所有叫阿姨的都沒她漂亮。
同時心裏也有一種不甘,這是作為男性一種不願屈服的特質。
在我眼中,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女孩子,與聶靈雪、潘美美沒有什麼區別。我相信,她如果脫下那層麵紗,也會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麵容。
我難道要叫一個女孩子做阿姨?
所以我不知道要如何稱呼她。
“靜心仙姑,當年謝雨的爸爸也就是謝衛國叔叔去找你,他究竟是怎麼知道龍尾村會出現血案的?”聶靈雪插口問道。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沈詩詩臉上愁容緊鎖,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迷人之極,讓人忍不住的就要去撫平那緊皺的眉。
“當年,我的母親與父親結合,生下了我。”沈詩詩目光深邃,如無邊的黑夜。
“我不知道我是人還是妖,我母親白弄月是一頭法力高強的妖狐,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但到我從杜家俊回去之時,才徹底地讓我證實了。”沈詩詩臉上有淡淡的哀愁。
“那時候,我是十裏八鄉最漂亮的女孩。孩子們都很喜歡和我玩,可我最喜歡的還是和劉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