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侄子沒有理我,他打開了電燈,跑到衛生間去洗了冷水臉,好一會才出來。”
“我侄子在床上坐了一會,喝了幾口水,這才告訴我,說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幾天他一連發惡夢。”
“我說,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夢?看把你嚇成這樣的。”
“他說,叔叔,我發這夢非常奇怪,總是看見一個蒼白的人臉,但夢裏好像還發生過一些事情。但至於發生的是什麼事情,我怎麼想也想不清。”
“我看著自己侄子,他是一個挺陽光的小夥,家裏也不靠他這一份收入,應該不是壓力的問題。”
“問他是否因為被人催婚了,所以壓力有些大?”
“他說不是,說這個噩夢來得有些沒厘頭,好像就是那個死者發心髒病死去的那晚,他就開始發這個噩夢。”
“當時我與他一樣,也沒有怎麼往心裏去。過了三天之後,我侄子死了!”
楊邦說到這裏,臉上帶著痛苦悲傷的神色,“法醫通過檢查,說我侄子同樣是死於心肌阻塞。”
“我看過他的屍體,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像一直在叫,眼睛卻是閉著,死狀非常嚇人!”
“我侄子死後的第二天晚上,汪老板要我寫一個報告,因為不知道怎麼的,酒店裏死人的事情不知道經過什麼人的嘴巴,被傳了出去。”
“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還是影響到了酒店的生意。”
“我寫好了報告,同天夜裏不敢大意,自己不但值班,還加派了人手進去巡查。”
“其實這裏治安很好,平時並沒有什麼大案件發生。但是我不敢怠慢,每隔半個小時,就從各個樓層巡查一次。親要求當晚值班的保安也是如此。”
“那時是夜裏兩點鍾,我一個人從二樓開始,慢慢向著十樓巡查。”
“走在空蕩蕩的走廊裏,特別是在無人的樓道裏,我總感覺到有一些令人驚異的事情發生。”
“走到六樓之時,突然,在一間612的房間裏,我聽見了一聲帶著恐懼的尖叫!”
“房間的隔音其實很好,我能聽見這個聲音,主要是因為這個聲音太大聲了,而且這間612的房間,裏麵的床就是對著房間門,所以我還出了這個聲音。”
“我停下腳步,貼著耳朵聽了一會,裏麵又悄然沒有聲息了。”
“我覺得有些詫異,在那裏站了一會,也不敢再去探聽那房間裏的聲音。因為說不定是裏麵的客人在和自己的情人進行某種運動呢!”
“第二天中午退房時刻,令我頭皮發麻的是,昨晚傳出尖叫的612房間,裏麵死了人!”
“此人和前次死去的那位死者及我侄子一樣,麵目猙獰,嘴巴張開著,似乎正在叫喚著什麼。”
楊邦沉浸在的回憶裏。
“在那位死者被警察帶走之後,我們酒店連續死了三個人的消息不徑而走。酒店的很多會員都沒有前來光顧,入住率下降得厲害,到今天之時,隻剩下三成。”
“而我,”楊邦苦笑一聲,“也在死者去世之後的第二天晚上,發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夢。我在夢裏看見了一個慘白的臉,那臉朝我笑了一下,然後我就醒了過來!”
我聽他說得離奇,想不到他自己竟然也惹上了目前看來還不知道是什麼髒東西。
我說,“那你,現在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這看要從那方麵說了。”楊邦說道,“從那晚到現在,我已經連續三個晚上看見同一個慘白的臉,每一次看見這張臉我都會從夢裏尖叫而醒!”
“我的老婆被我嚇醒幾次,可我卻不敢向她說出實情。”
我深思一會,說道,“那麼你在夢中究竟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不會就隻是一張臉吧?”
楊邦說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非常奇怪的就是,我明明在夢裏經曆過一些事情的,但就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在夢的最後時刻,總會看見那樣的一張臉,然後我自己就會嚇醒!”
我聽他這樣說,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他,發現現在的他,身上並沒有任何鬼氣、陰氣之類的存在。
“因為這樣一個噩夢,不論在酒店還是在家裏,每天夜裏我都非常抗拒上去睡覺。但這是不可能的,即使我上夜班,我也會找時間休息,所以一到一定的鍾點,我就會不斷打盹,然後睡去。”
“謝先生,不瞞你說,我之後自己調查了那兩個死者的記錄。非常奇怪的就是,兩個死者都是我們的長期租客,第一個死者叫喬大育,他在我們酒店預定了一個星期的房間,但是,就在第六天中午我們推開他的房間之時,他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