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那人陰狠的聲音和話語給激得直縮脖子,待對方罵夠了,他才爭辯道,“劉哥,我真不是找借口,那小子絕對有問題,您別不信,還有,今天有個叫黎遠風的人找上門來,說是江月的堂叔,我覺得也很奇怪。”說著,頓了頓,像是考慮過很久一樣,大著膽子說道,“劉哥,我要見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杯具滴感冒了~~~沒精神寫文~~~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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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陳彬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看到江少儒正靠在辦公桌後麵的沙發椅上,眯著眼睛,微仰著頭,左手拇指抵著下巴,食指和中指並攏按在太陽穴上輕輕揉著,他的表情很空泛,看不出來究竟是在休息還是在想事情。
陳彬本不想打擾他,自從前幾天拿到那個叫“江月”的男孩的詳細資料後,江少儒就常常這樣,有時候還會不經意露出一絲悲傷和哀悼的神情來,盡管他隱藏的很好,但身為江少儒最得力和信任的助理,跟了他五六年,還是能小小地感受到一點他的心情和精神狀態。在陳彬眼中,江少儒總是意氣風發的,強大得好像堅不可摧一般,像現在這樣偶爾流露出脆弱來,讓他覺得不適應。而這麼久以來,他也還是第一次,看到江少儒對一個“獵物”,表現出如此大的興趣。
他小心走過去,輕聲喚道,“江總。”
江少儒並未睜眼,隻開口道,“說。”
陳彬盯著他從容溫和的麵孔,有些猶豫,江少儒等了半天不見他出聲,不由睜開眼,不悅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陳彬在他睜眼的那一瞬,從他的眼神裏捕捉到一絲疲憊和寂寥,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直到對方恢複清明銳利的眼神冷冷逼過來,才小心翼翼道,“江月,好像離開羅家了。”
聽到江月的名字,江少儒的眼皮突地一跳,眼神立刻變得複雜起來,那是一種看著既柔軟又充滿侵略的矛盾眼神,包含了各種情緒,陳彬覺得自己一如既往地看不透那裏麵的意思,也一如既往地不敢妄加揣測,隻是在江少儒眉頭蹙起來前,趕緊繼續說道,“為什麼離開現在還不太清楚,好像是羅文想把江月送走,被江月知道就偷偷離開了,現在他們已經在派人到處找,看樣子非常著急。”
江少儒垂下眼瞼,拿食指在桌麵敲敲,半晌,問道,“陳彬,你覺得,江月是真弱智還是假弱智?”
陳彬愣了一下,不知道老板怎麼突然對自己問起這個,想了想,莫名回道,“根椐調查,認識江黎江月兩兄弟的人,都說江月是個不折不扣的弱智兒,心智隻相當於一個不到六歲的兒童,這幾年隨著年齡增長,除了變得懂事,多會了一些生活能力外,智力也沒多大長進,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江少儒聽聞卻笑了笑,“是嗎?”說著,抬起眼,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詢問道,“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出了車禍撞到頭,就會突然變聰明?”
“這個——不太可能吧?而且江月當時也沒怎麼撞到腦子,據說當時被江黎推開,摔到一邊,腦袋隻是在地上磕了一下而已,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但不嚴重。”陳彬覺得江少儒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
“你也覺得很荒謬是吧?要是人能這麼輕易就能變聰明的話,還要醫院和醫生幹嘛?” 江少儒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話鋒卻忽然一轉道,“江月現在很危險,否則也不會從羅家偷偷跑出去,陳彬,你馬上派人去找,動作小心點,不要讓外麵的人知道,另外,幫我聯係市公安廳的馬局,排個時間出來,我要請他吃飯。”
陳彬跟著迅速反應過來,“是!江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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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燈光曖昧音樂迷離的“藍夜”俱樂部外廳裏。
江黎端著酒水托盤,穿著“藍夜”的侍應生服裝,繃著臉,別別扭扭地穿梭在一張張桌子和人群之間,某些客人垂涎的目光盯得他直發毛,將手上兩杯酒送到指定的桌上之後,他不自覺扯了扯身上那過短的上衣,想把一彎腰就露出的腰和臀溝蓋住,可是稍一用力,本就開得極低的領口便顯得更低了,露出胸口大片白皙漂亮的肌膚來,更加引來色狼無數,江黎臉一紅,索性破罐子破摔,硬著頭皮不管了。
其實傍晚來這兒應聘時,江黎就已經想過會遇到這種狀況了,負責麵試他的那位主管也提醒過他,要是放不開,臉皮不夠厚,太把尊嚴當回事,就不要考慮來這兒打散工了。
是,沒錯,江黎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在“藍夜”,的確是在這兒打散工賺外塊,當然,這隻是順便,最重要的,是能離羅文的交際圈子更近,想要查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情的由頭眉目,應該也容易些。他知道羅文的上班時間,知道他不會太早出現在“藍夜”,所以才敢大著膽子來麵試,因為長得好,氣質也夠純,所以他毫不意外地很容易就通過了,加上麵試他的那人,剛好就是前幾天他第一次在“藍夜”門外撞到江少儒時,見到他得到江少儒意外“垂青”而嫉妒不已的年輕人,自稱飛子。在這種地方上班的人,無一不是人精,腦子裏麵的東西也想得特深特遠,抱著以後說不定能在江少儒和江黎之間撈些好處的想法,飛子一改那天的惡劣態度,還對他特別照顧起來,拉著他教了他許多應付麻煩客人的技巧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