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出突然,程大發對於事情具體的來龍去脈並不是很清楚,不過也知道個大概,便把所了解的跟楚喬喬說了一遍。
聽到他的話,楚喬喬嬌俏的麵孔上也難得露出一抹怒色,“他們龍家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利用了葉塵也就算了,竟然還辱罵他的父母,哼,簡直是過河拆橋嘛!”
所謂旁觀者清,楚喬喬一瞬間就明白過來,龍炳坤他們在明明已經確定好的訂婚儀式上,拒絕了逍遙,而把葉塵推了出來,其目的,不過是為了讓葉塵給他們當擋箭牌。
至於有幾分真心,恐怕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了。
楚喬喬心裏也是有些埋怨葉塵,心想這個大色狼,倒什麼時候都不忘和女孩子牽扯到一塊兒。
不過,說起來,那個龍玥倒也不錯,人長的很漂亮,家世又好……
楚喬喬,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吃龍玥的醋,還是想想怎麼把葉塵酒救醒再說吧。
察覺到自己越想越歪的楚喬喬,連忙調整心態,看向天池中的葉塵。那裏,經受了天池滋潤的葉塵,麵色紅潤,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隻是依舊雙目緊閉,呼吸緩慢,顯然,要想真正的蘇醒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程總、楚姑娘。外麵有幾個人非要來見葉塵,我攔都攔不住。”
正在這時,李老頭兒一邊喊著一邊從外麵跑了進來。楚喬喬連忙迎了上去,道:“怎麼了,李村長?”
“外麵來了幾個年輕人,說是藥廠原先的拆遷戶,嚷嚷著要見葉塵。”李老頭兒喘著粗氣。
“拆遷戶?關於藥廠的補償不是已經全部到位了嗎?那些拆遷戶也是當場簽了拆遷合同的啊。”
程大發走了過來皺眉道。
葉氏在燕京新建的藥廠,拆遷工作是由他負責的,地點就在大興村山腳下的黃村鎮。總共拆了八十戶,占地幾百畝。在補償方麵,程大發一點都沒虧待他們,基本上,每家每戶的拆遷費算下來高達幾百萬,價格遠遠高於他們那裏的土地價值。
是以那些拆遷戶很是幹脆利索的簽了合同,也沒有什麼抗拆,或者釘子戶的情況出現。而且,現在藥廠已經動工了,怎麼好端端的又冒出什麼拆遷戶呢?
“他們來這裏幹什麼?”程大發問道。
“要錢啊。”李老頭兒歎了口氣,“這幾個年輕人是藥廠旁邊的村民,因為咱們藥廠選址離他們的住宅比較遠,所以並沒有把他們納入拆遷的範圍當中。現在他們來,要求咱們也拆掉他們的房子,給予比原村名一倍以上的補償。如果不拆的話,他們就阻止藥廠動工。”
“阻止藥廠開工?他們有什麼權利,沒人管嗎?張海天呢?”楚喬喬問道。
張海天就是當初帶葉塵結識李老頭兒的人,張齊的堂叔。同時也是黃村鎮的鎮長,搞拆遷的時候,他的家原本不在規劃範圍內,但為了給他這個鎮長麵子。程大發不僅把他的房子納入了拆遷範圍,給了一大筆補償,還承諾,藥廠建成,就安排他兒子進藥廠工作。
而且,藥廠的建設,一些用料方麵,比如水泥、鋼筋這類的東西,程大發也都交給了他,這可是個肥差,張海天也從中賺了不少。
當然,張海天心裏也清楚,程大發對他這麼好,自然是有目的的。所以,藥廠建設期間,有些當地的小混混或者地痞流氓找麻煩什麼的,也都是他出麵處理的。
“我估摸著,就是那老不死的搞的事。”
聽到楚喬喬問起,李老頭兒更加來氣了,來找事的幾個年輕人,就是跟著張海天上山的。當時,李老頭兒看到他,還責問他為什麼不管管這些鬧事的人。誰知道張海天卻是慢悠悠的說,這些村名都是鎮上的低保戶,讓葉塵給個百八十萬的打發了算了,就當是做好事了。
這一句話,差點沒把李老頭兒給氣暈過去。
“我們大興村的村名都沒提錢的事,可那個老不死的,還讓葉先生拿出百八十萬隨意打發,他媽的,他當葉先生的錢是大發刮來的啊。”
李老頭兒憤憤不平道。論年紀,他隻比張海天稍微大一點,但論人品,李老頭兒可比張海天強太多了。葉氏藥廠從選址到開建,一直都是他帶著程大發東奔西走,可人家卻沒有一點怨言,還拒絕了葉塵給他的錢。
隻是請葉塵建成藥廠後,對村名好一點就行。
在李老頭兒心裏,村名過的好他就無所謂了,哪像張海天,整天就想著從葉塵這裏多撈些錢。至於什麼為村名服務,說到底,還是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