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的廳長和殷悅隊長。”張文歎了口氣。正要把事情好好和葉塵說一下,哪知道,二豹子在旁邊看著這幾個人在這兒攀談了起來,頓時不滿了,走過來沉聲道:“我說兩位,你們還不把這三個家夥抓起來,在這兒跟他們廢什麼話呢?”
提起汪建明和殷悅,張文、張武兩兄弟本來心裏就有些不痛快,此時聽到二豹子在旁邊插話,不由冷冷道:“這兒沒你的事,一邊兒呆著去!”
二豹子怎麼也沒想到張武會這麼跟他說話,愣了一下,而後怒道:“媽的,以為穿上這張皮,就真是一頭狼了?信不信我馬上跟我姐夫打電話,叫他們撤你的職?”
“要打就趕緊去打,別他媽在這兒廢話!”張武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隨即對葉塵道:“葉先生,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就在這裏吧。”葉塵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子。
“在這裏?”張文、張武顯然有些猶豫。
“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去哪兒?”葉塵撇了撇嘴,示意旁邊的二豹子等人。
“那行吧,在這裏就在這裏吧,反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張文和張武坐了下來,道:“其實,這件事才發生不到一個禮拜,葉先生你不清楚也正常。”
張文和張武兩人原本是市他警隊的隊員,殷悅的手下。然而,就在一個禮拜前,汪建明突然向上級提出了辭職,說要去國外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
本來,按照他現在的級別,即便退休了,也不能隨意的前往國外。所以,上級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汪建明不知道和上級說了什麼,最終上級同意他以參訪的名義去往了國外。
汪建明去了國外,廳長的位子暫時有李建波代理。
雖然僅僅是個代理廳長,但李建波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上任就大刀闊斧,進行了一番“改革”,實際上,所謂的改革,不過是他培養自己勢力的舉動罷了。
他先是找了個理由,把殷悅的特警隊隊長降級,調到了燕郊某個小公安局裏,當了個副局長,而後,把殷悅的手下,參與那次察猜案件的特警隊員,撤職的撤職,調崗的調崗。總之,原先殷悅的手下,或者說,汪建明的老部下,統統被他找各種理由,弄出了市局。而他自己的人,趁機補了上來。
李建波這麼明目張膽的,殷悅等人自然不同意,紛紛要求李建波給個說法。可就在這時候,傳來了汪建明因為失去了聯係,而隨時可能被按照“叛國罪”處理的消息……
“汪叔叔要被按叛國罪論處?”葉塵聽到這裏忍不住打斷張文的話道:“他不是去國外處理私事了嗎?而且,這才去了幾天,就算失去聯係,也不該這麼快就被定性啊!”
叛國罪不是小罪,所以定性起來有一個很長的周期。而根據時間來算,汪建明去國外也不過七八天的時間,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被定性呢?
“唉,誰說不是呢?我們都相信汪廳不是叛國的人,況且,他也沒有叛國的理由啊。可上麵就是這麼給汪廳定性的。而且,最讓我們懷疑的是,李建波似乎一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
汪建明已經六十多歲了,家裏有老婆,有孩子。而且,他本身就是華夏警察裏最高一級的存在,從某些方麵來講,已經屬於半個國家領導人。再者,完美的破獲了察猜一案後,上級也有意讓他再往上挪一挪,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會去叛國呢?
所以,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警局所有的人,都徹底愣住了。但唯獨有個人例外,那就是李建波。
這家夥雖然和汪建明一向不和,聽到他出事的消息會比誰都開心。但“叛國”這個詞太嚴重了,他卻沒有絲毫的驚訝,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他搞出來的。
“可是他一個小小的副廳,應該沒這種能耐,搞這麼大的動靜吧?”葉塵的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也是李建波,但隨即搖了搖頭。
李建波再能耐,也不過是個副廳。雖然職位也不算小,但有正廳的情況下,副廳永遠都上不了台麵。他還沒有那個能耐給前任的正廳安個“叛國”的大帽子。
張文搖了搖頭,“是不是李建波,我們也不清楚。總之,這些事情處處透露著古怪。”
“是挺古怪的。”一直沒說話的蔡健也道:“按理說,李建波隻不過是個代廳長,權利有所限製,不可能一上位,就搞這麼大的動靜,又是換血,又是培養實力的。他敢這麼做,隻能說明兩個可能,一個是上麵有人授意他這麼做,另一種可能,便是他已經確定了自己前麵那個代字,隨時都會去掉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