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臉孔肯定是扭曲了,神態應該跟當年林強打自己的媽媽那樣的可怕,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又把他的那些行為學到心裏了麼?
那女的驚叫一聲,隨即揮著手裏的皮包使勁去打林樂章。
林樂章麵不改色,又狠狠地抽了她幾巴掌,方才冷冷地道:“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信不?”
說完整整衣褲,漠然地離去了。留下那個女的站在原地失聲尖叫。
林樂章這輩子別說打人了,連隻螞蟻都未曾捏死過。
他快步下了山,心裏充斥著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說不怕是假的,但不是怕任何人,是怕了自己的這種行為,他的身子不由得顫唞著,精神的高度緊張加上幾近虛脫的身體,他走得有點頭暈眼花,抬頭望望清亮亮的夜空,他突然又淚流滿麵了。
等他坐車回到劉連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了。
林樂章一身亂糟糟地攤到了沙發上,覺得連呼吸都甚是費力,他想原來人的意誌可以這樣的強大,可以抵製著極度的疲勞和饑餓,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
那麼意誌的極限到底在哪裏呢?
夏明明不知什麼時候從樓上‘咚咚’地跑下來,他怒氣衝衝一把揪起沙發上的林樂章:“你是不是瘋了?你打我媽!?”
林樂章因為渾身沒有力氣,所以就任由他揪著,身子軟綿綿的靠著沙發。
夏明明氣急敗壞,不僅為他媽媽,更為林樂章這種恐怖的行為,怎麼想象都想象不出他打人的樣子。
“你要恨她,你可以衝著我來啊,我給你打行不行。”夏明明一邊搖晃著他的身子一邊繼續道:“至少看在我和你曾經有過的那段感情上,你就不應該動手。”
林樂章冷笑一聲:“我可從未把那段感情當回事,我這人一向向前看,你算個什麼東西!”
夏明明愣住了,頹然地放開他,他低聲地道:“你說謊,你不愛我你愛誰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有點他媽媽的神韻,自信滿滿、目空一切。
林樂章閉著眼笑了笑,過了一會他睜開眼去尋找屋裏的另外一個人——劉連現在正站在樓梯口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場鬧劇呢。
林樂章伸手指指他,用輕鬆的語氣道:“我不愛你,我可以愛他啊。”
夏明明順著他的目光向後望去,嘴裏低低咒了一聲:“瘋子!跟你媽一樣!”
說完,他自己也心驚自己到底說的是什麼話,他知道林樂章最忌諱什麼。
果然林樂章‘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聲音罕見的尖銳:“我是瘋了,你現在可以滾出去嗎?我怕我會控製不住情緒。”
夏明明心亂地退了一步,隨即神情悲戚地開門出去了。
一時間滿室的靜謐。
林樂章抬眼看劉連,心想原來極限在這裏嗎?
劉連並沒有在這場狗血的告白中感受到哪怕是一絲的喜悅!他甚至對林樂章的那種冷漠神態感到氣憤,可以如此輕鬆地打發自己曾經愛過的人,真是太無情了!
劉連走了過去,近距離地對著林樂章的雙眼道:“可我不會愛上你啊,可惜了。”
林樂章嘴角勾起一個無所謂的笑,他突然伸手攀上劉連的肩,張口咬上了他的唇,低聲道:“做不做?”
劉連呼吸一滯,覺得林樂章真他媽的賤!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還覺得他病的可憐正是瞎了眼了,他狠狠地把林樂章往沙發上一推。
林樂章本就渾身無力,自是軟綿綿的倒回沙發上的。
劉連帶著一臉的鄙夷把他壓在身下,動作粗魯地扒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