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慶幸自己跑得快,同時又很心慌,覺得以後還是呆在房間裏,不要出來,老老實實地過鼴鼠的生活比較安全。
實際上,他還是太樂觀了。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他在附近的一個商場購物,拎了滿手的東西走在大街上,一輛車在他身後跟了許久,車在他身邊停下來時,他仍舊的一點概念也沒有,隻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背後扯過他的手臂,林樂章掙紮了幾下,回頭看見夏明明的臉時,惶然欲哭,馬上就腿軟了,便是輕而易舉被塞進了車裏。
林樂章在車裏仍舊妄想逃生,胡亂地要去開車門,隻是上了鎖,怎麼推都沒用。
司機在前麵開車,夏明明坐在林樂章旁邊,側頭去看他無力的掙紮,並沒有什麼動作,反正人都到手了,他沒什麼好急的。
林樂章繃緊了神經,轉過身,謹慎地看著夏明明,呼哧呼哧地喘氣。
夏明明朝他笑了笑,心情非常的複雜,就好像還沒準備好,便輕易得到了惦記許久的東西,他還沒想好該把它怎麼辦?
這種無聲的威脅最折磨人,林樂章寧願他有明確的動作,也不願意他一臉玩味地盯著自己瞧,淬不及防的,林樂章一拳揮了過去。
隻是夏明明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合身把人一抱,那拳頭的力量根本就發不出來,反而激起了夏明明的暴虐本質,隻是在他還未有所動作之時,車便到了目的地——夏明明的新居。
夏明明憑著自己的手段,很快就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他有膽量,有野心,什麼賺錢就幹什麼,並不去理會那些是黑的還是白的,所以生意是越做越大。像這樣的房子已經是第五棟了。
可是他並不滿足,欲望像溝壑,難以填滿。
他覺得自己還可以更強大,至少要強大到能跟劉連抗衡,隻是劉連的根基深厚,兩人在這半年裏也交過幾回手,結果告訴他:要想在短時間內取得勝利,不要單單拘束在明爭,重點是要暗鬥,所謂兵不厭詐,‘詐’才是夏明明最擅長的手段。
接下來,似乎並沒有林樂章想象的糟糕,夏明明並沒有故技重施,反而是一派悠然地要和他說笑。屋子裏隻有兩個人,即使空間很大,林樂章仍舊覺得呼吸困難。
夏明明把大門鎖死了,半是威脅半是誘拐地拖著林樂章樓上樓下的看,邊走邊道:“怎麼樣,比起姓劉那裏,好多了吧。”
林樂章一臉木然地任他拉扯著走,也沒怎麼看,總是不住地起雞皮疙瘩,夏明明稍微靠近一點,他就恐懼、惡心反胃。
待走到廚房時,夏明明突然想起什麼,便笑嘻嘻地道:“好久沒吃你做的東西了,來,這個是圍裙。”
說著就故作主張地幫林樂章套上,林樂章一臉痛苦地扭動了一□子,嘴唇蠕動著擠出了幾個字:“你發什麼瘋!”
夏明明的笑臉瞬間僵了,垂頭喪氣地看著地板,語氣裏滿是委屈:“隻是想吃你做的菜。這樣都不行嗎?”
林樂章又急又氣,恨不得把夏明明掐死,兩人對峙了挺久,直到屋裏的門鈴響起。林樂章聽著那個聲音,眼神一亮,幾乎以為劉連又要出現了。
夏明明看穿了他的心思,好笑地瞥他一眼,林樂章笑容馬上隱了去,暗自罵了一聲娘!覺得很難堪。
來人當然不是劉連,卻是跟劉連大有關係。
林樂章看見莎莎嬉笑著撲進夏明明懷裏時,雙眼發直地站在廚房門口,打了個寒顫,心說真他媽的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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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鬧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