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呢。"錫爾停下腳步。

"請別裝傻。"夏裡恩嚴肅地道。

"聽到答案你會生氣的,我可不要看到整天隻能板著臉的你。"錫爾輕鬆抽出袖口,帶著白手套的掌心拍拍夏裡恩的腦袋。

"我已經在生氣了。"夏裡恩瞪著眼。

"喔、那就來不及了,希望你明天心情能變好。"錫爾轉身繼續往前走。

"我並不是想跟您討論無關緊要的心情問題,我要問您為什麼要對戴歐這麼做!"夏裡恩焦躁地問。

他想起花難過的淚、悲傷的表情、與母親拋下他們離去那天邊咬著下唇落淚珠時相距不遠。分離與疏遠的撕裂,無論哪種,他都不希望讓花再嘗到。

"花可是法爾貝特家的女孩,我可不想讓她跟個來歷不明的小子混在一起。"錫爾冷冷地吐出。

"戴歐沒有來歷不明,他是貪狼一族的人,而且花隻是跟他當個朋友!"夏裡恩連忙替戴歐辯解。

"你又瞭解那個小子多少?"錫爾回問。

"那麼祖父知道嗎?"

"還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比如說你開十一號書櫃的反應、還是被琴纏著戴了愛心耳環、不然就是給威坦……"

"別扯別件事去!"夏裡恩脹紅臉打斷錫爾的話。

"那小子是血風將軍法蘭榭斯卡的弟弟。"錫爾突然冒出的發言讓夏裡恩呆了會兒。

"您說什麼?"血風將軍?那個有名的王座前第一騎士?

"你已經聽清楚了。"

"那為什麼戴歐會在黃金樹打雜?這不可能啊?"

"那小子隻是在那裡體驗怎麼過勞動者生活而已,簡單來說就是在觀摩整個黃金樹的營運係統,貪狼一族有意在東方也設立遊擊傭兵團,東方小國眾多,彼此戰個不休,這倒是個好主意。有些部分覺得我們可以交流合作,所以才答應讓那小子進來。這件事傭兵團內隻有情報部門的幹部知道,對其他部則保密,反正表麵上不過是個打雜的,貪狼族人又眾多,普通不會直接聯想到與法蘭榭斯卡有關。"

"那麼……戴歐看起來很弱……"

錫爾大聲笑了幾聲:"那小子的實力是威坦的好幾十倍,你可沒什麼資格說他弱。"

"可是他對花……"看起來挺好的樣子。

"你相信?我可不怎麼確定。尤其我很清楚法蘭榭斯卡是怎麼樣的傢夥,那一族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再過半年就是三十年一次的大將軍選拔式,基本上身為將軍,戰力都差不多,再拚武藝就沒啥趣味,所以就比功績、比人脈、看誰在王前吃得開。"

夏裡恩安靜地聽錫爾說話。傍晚的鐵森林顯的陰森恐怖,而且死氣沉沉,幾隻報憂鳥在枝上鳴著晦暗之歌,隻讓聽見的人感覺壓力。

"所以,當花是公爵的孫女,戴歐是大將軍候選的弟弟,有些事情嗅起來總是有些什麼陰謀味不是嗎?"

或許是這樣;會許不是這樣。

夏裡恩的答案在這兩者之間打轉,但他幾秒後,終於發現個更重要的問題……為了確認心中所想,所以他很快又發問:"您奪走了戴歐什麼樣的記憶?"

"隻是減少而已,減少那小子與花曾經相處愉快的大部分記憶,這麼一來他也不會自以為熟的可以厚著臉皮再來搭訕了吧。"錫爾回答。

"……祖父。"夏裡恩這次伸手抓住錫爾包裹布料的手指。

錫爾隻有勾起微笑,繼續往前漫步。

"不要再騙人了,您早就知道了吧?戴歐是真的喜歡花,根本沒有什麼陰謀,因為如果是有預謀的行為,就算您消去那種記憶,他還是會找機會親近花的!可是現在情況卻相反,而逐漸疏遠起來。"◎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