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開了屏幕,我挺高興的,李英明拿著麥克風在那唱,我邊捂耳朵邊跟著唱,林豐眼看著屏幕什麼表情都沒有。
我湊過去和林冰山說話,“喂,我說我特喜歡的那個人兒,你今天別這麼繃著個臉啊。”我邊說搭上他肩膀,笑著接著說:“來,給哥哥唱個月亮代表我的心……不會?沒關係,那個愛你一萬年也成,不想?那也沒關係,就你怎麼舍得我難過吧……”
林豐抬了眼看我,中包裏昏暗的小燈照著他的小臉蠟黃蠟黃的。
我笑:“要不來個合唱,夫妻雙雙把家還,還是……”
他迅速拿過茶幾上的遙控點了歌,聲音很快的響起,麥克風被打開的瞬間發出谘的一聲紮著人的耳朵。
聲音輕慢抵緩熟悉,林豐把我放在他肩上的手拿開,他慢慢的站起來,站我的麵前,眼睛並不看我,他看著玻璃窗外,好象看著另一個時空。
每當我聽起憂鬱的樂章勾起回憶的傷,
每當看見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臉龐,
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茫,
是誰讓我辛酸,
是誰讓我牽掛,
是你啊
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
讓你負氣流浪,
……
如果當時吻你,
當時抱你
也許結局難講
哦,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
你知道嗎
我愛你是
多麼艱難多麼艱苦的信仰,
我愛你是
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
……
我愛你是忠於自己忠於愛情的信仰,
我愛你是來自靈魂來自生命的力量,
在遙遠的地方,
你是否一樣聽到我的哭喊,
……
愛是一種信仰,把你帶到我的身旁,
……
林豐不看我,他看是看地,眼裏淋淋波光。
我拿起礦泉水大口灌了口,站起身到門口大聲叫著:“有人沒有,給上點水,都他媽渴死了。”
※ ※ ※
黑漆漆的窗外,天上黑的望不見頭,地上倒是很亮,到處跑到處走的人,沒有家,或有家的,都這麼混著,一天一天,一日一日,生著死著,這他媽的世界。
李英明在門外,林豐要和我單獨談談。
林豐站在窗戶邊,手拉著落地窗簾,背對著我說,“你是愛我的,隻是你自己不敢承認,你其實非常愛我,可你不能,如果你承認,你就對不起你那個劉露。可你騙不了自己,所以你要恨我……”
我靜靜的聽他說。
“你不知道你有多愛我。”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的背影動了下,可還是沒有看我。
我說:“是,我是他媽特喜歡你。”
“路-愛--國!”他一字一字說:“你會後悔的。”
“後悔?”我還在那笑:“後悔什麼,你告訴我啊!”眼看著他緊緊抓著落地窗簾的手,忍不住調侃著:“不會是林大少爺打算從這跳下去吧!這也太沒意思了,才六樓哪夠死的啊,萬一沒死成弄個缺胳膊斷腿是小,還得跳二會,你說多沒效率啊!”
一片星海在路愛國身後,他好象把自己鑲到了夜裏,一動不動。
我推門就出去了。
門外李英明一把拉住我,,靠過來,“那小子沒怎麼你吧!”
緊張的我好象要怎麼的似的,我說,“比跟你在一起安全。”
※ ※ ※
電梯開了,出了大門,我站在大樓門口,門口的兩頭大石獅子在那蹲著,我深吸口氣,真想靠在獅子上。
李英明忽然拉住我胳膊,我看過去,一堆人圍著,夜色裏燈燈光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