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骨頭都被一段段烤成灰,然後放進冰水裏冷萃, 整個人連支撐點都沒了。
她一下子腿軟,別說再伸手打周景文,就連站住的力氣都沒有。
“厲家、厲家二叔……就是那晚強了葉蘇蘇的男人?”
葉婉臉色蒼白, 抓住了周景文的襯衫扣子, 才能不跌下去。
但周景文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以及避之不及的惡心,他伸手就將死纏著他的葉婉,揮到地上!
“你注意點措辭。”
“已經得罪了人, 還不知死活。強強強,你在說誰, 厲家那位可以把你挫骨揚灰的人嗎?”
周景文覺得難以跟她溝通, 轉身就走。
走前就扔下一句話。
“你想揭發我就去,但你以為我會比你倒黴?”
周景文冷笑。
“你對厲家的寶貝兒媳跟金孫都做了什麼,自己想清楚,現在還企圖跑到恒大去汙蔑這金孫是被強來的, 你是嫌死得還不夠快。”
他那天遇到葉蘇蘇帶著孩子,跟厲鈞在恒大豪宅碰頭,當時他還猜測,葉蘇蘇隻是後來跟厲鈞搭上了線,畢竟她膚白貌美,得了任何男人的喜歡,都很正常。
厲家的厲鈞,早前傳聞不近女色,但他始終是個男人。
周景文自己生意受損,思前想後,覺得肯定是葉蘇蘇傍上了厲鈞的船。
葉蘇蘇樣貌足夠,吹個耳邊風,讓厲鈞抬手教訓他也不是沒可能。
可前陣子圈子卻傳遍了,厲鈞認回了個私生子的消息,孩子母親還是個普通家庭的女孩。
周景文瞬間就明白了。
知道真相的那刻,他也沒有比葉婉今天表現地多鎮定。
“拜你所賜,葉婉,我的公司早就被厲家盯上了,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見到你——覺得那麼惡心?”
周景文至今記得自己知道的那晚,有多後悔莫及。
葉婉跌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她咬了牙,蒼白有些脫妝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猙獰。
“我害你?周景文,你在說什麼笑話?”
“葉蘇蘇有今天,她最恨的人就是你。我頂多隻是打壓她,不讓她在直播出頭,而你卻毀了她的青春,將她一夜從天堂打入地獄。”
“她成為被人指責的單親媽媽,全都是因為你!”
葉婉牙齒戰栗,咯咯作響。
“相反,她還要感激我,如果不是我打壓她,她成了真正的網紅,今天還怎麼嫁入豪門?”
厲家不要娛樂圈的配偶。
厲殷辰是她昔日老板,她很早就知道這點。
她說到這兒,蒼白的臉頰就病態地泛紅,“對,她要感謝我,我沒讓她成為低俗網紅。”
周景文的臉色漆黑一片。
“照你這麼說,厲家還要感謝我?沒有我當年放棄蘇蘇,今天就沒有那孩子,厲家那位也無法抱得美人歸?”
“葉婉,別說鬼話了!我簡直吃驚,你的思考方式!”
周景文都聽不下去了。
轉身上了車,油門踩下去,飆了車速,就從葉婉身邊飛快擦過!
如果這個邏輯管用,那他公司的生意怎麼還會受到打壓?
作為男人,哪怕他都無法接受,自己女人曾經想向誰獻身!
無論是葉婉還是他,都最好不要再出現在葉蘇蘇跟厲家那位麵前。
否則,見一次,就會讓人想起一次他們的作惡。
周景文煩躁地敲了下方向盤。
手機震動,插上耳機。
“綠竹?”
“嗯,你跟網樂已經解約了?抱歉,我也不能收留你。”
“除非,你重新獲得厲家的邀請。”
*
江南風的錦鯉宅院裏,夜間大部分人都開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