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去打表少爺,真是可惡,她就說嘛,這個顏西接近小姐一定不按什麽好目的。

“他動作倒是快,一轉眼就向我娘告狀去了,走罷,我倒要看看我娘到底是偏女兒還是偏她外甥”蔣國芳冷笑,都多大的人了,還玩告狀這一套,也不嫌丟臉。

“蔣姐姐,你快去吧”顏西無視心鶯的目光,這事的確由她而起,可蔣國芳就是要借著她的事來給蘇之恒一個教訓,可以說也不全是為了她。

“好,我下次再來找你玩”蔣國芳捏了捏顏西的臉蛋,手蛋真不錯,嫩嫩的,滑滑的。

一出雅淵學堂的門,心鶯就嘮叨開了“小姐,就算你想為那小顏姑娘出頭,你也不能打表少爺啊,你知道的,夫人對表少爺歷來疼愛的很,如今表少爺受了這委屈,夫人說不定要如何來責罵你呢”心鶯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左一口表少爺,右一口表少爺,到底我是你的主子,還是表少爺是你的主子”這話她真不愛聽,表少爺怎麽了,她還是縣令千金呢,沒有他爹,他蘇家什麽都不是。

“當然小姐你是我的主子,隻不過奴婢覺得小姐今天真不應該動手打表少爺,再怎麽說,表少爺和你才是親人,那顏姑娘是什麽人,犯不著為了她讓你和表少爺作對”要她說,小姐自從病好了之後,與那個顏西就是走的太近了。

一個小姑娘罷了,也值得小姐對她那麽好。

好的她都要嫉妒了。

“心鶯,這樣的話我不想聽到第二遍,你要是讓我聽到第二遍,你也不要在我身邊待著了,本小姐行事自有我的主張,還論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蔣國芳越聽越不對,心鶯這丫頭膽兒肥了,還敢指責她。

她想對誰好就對誰好,她一個丫環未免太操心了。

“小姐”心鶯驚的一個擡頭,小姐什麽意思,要把她換了,這可不行,小姐是誰,那是蓮縣身份最高的姑娘,她已經在小姐身邊侍候慣了,讓她再換到別的地方,她肯定不習慣,一時間語氣不由緊張起來“小姐,奴婢沒有別的意思,小姐莫要生氣”

小姐高興的時候什麽都好說,不高興的時候,說不定真會那樣幹,她不敢去冒那個風險。

“知道就好,走吧”蔣國芳倒也沒有再說什麽,讓人擡了轎子回府去。

一進蔣府,老遠就聽見蘇之恒那鬼哭狼嚎的聲音,蔣國芳聽見眉頭皺了皺,這個蘇之恒今年十三了吧,他哥十三的時候,正在勤練本事,他倒好,還在撒嬌,真給她長臉。

“姑姑,表姐竟然為了一個醜丫頭來找我,我怎麽也掩不下這口氣,你今天一定要為我做主,你不給我做主,我也沒臉再去學堂了,去了也是讓人看笑話”蘇之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半個身子啪在蔣夫人的身上,身子一抽一抽的。

“快別哭了,都多大人了,還學人家哭鼻子,國芳也是的,好好的打你做什麽,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叫她回來了,姑姑一定問清楚是怎麽回事,要是是國芳不對,姑姑一定讓她給你道歉可好”蔣夫人如同哄小孩一般哄著蘇之恒。

沒辦法,她自幼喪母,十多歲的時候喪父,弟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都道長姐如母,在她看來,她不僅是弟弟的母,也是弟弟的父,所以不管是對弟弟蘇來臨,還是對外甥蘇之恒她都極為疼愛,這種疼愛和她疼國芳,國棟是一樣的。

“娘,你找我”蔣國芳邁著步子進來,身子已經大好的她,麵色紅潤,腳步輕盈,再加上一副姣好的麵孔,哪裏還有當初生病時的模樣。

聽到蔣國芳的聲音,蘇之恒嚎的聲音更響了。

蔣國芳捂著雙耳,眉頭輕蹙,這個蘇之恒沒有投胎去做頭豬真是可惜了,這聲音多哄亮,比殺豬的叫聲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