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似畫中人這般冷情。
“從哪裏來的”
“屬下無意間在一坐座畫樓買來的,畫樓裏麵有人專為各府的夫人畫像”
“這是哪家夫人?”蕭正騰神情一緊,如此說來,畫中人還活著。
“據畫樓的人交待,這副畫中的人,是兵部尚書鐘一南已故的夫人”藍衣知道這件事情後也是驚了一下。
“鐘一南”
“對”
“去查清楚”如果畫中人真是他的母後,那麽,她到底又是如何死的,他帶著一線希望前來,不要告訴他,母後其實真的早就死了。
“是”藍衣退下。
蕭正騰收回目光,心裏再也看不進去任何東西,換上一件黑衣,也竄了出去。
天空中烏黑一片,月亮偷偷的躲在烏雲下麵,不敢露出臉,一陣陣寒風吹過來,冷得刺骨。
這樣的夜,格外的寂靜。
兵部尚書府,鐘一南在書府裏靜靜的坐著。
若大的鐘府,除了那些下人,就他一個人了。
那些妾室,他看著心煩。
他悄悄的起身,對著某處擰了一下,某處動了一下,露出一扇門的位置,他走了進去。
裏麵的路很窄,隻容得一人進去的位置。
他走了一會,下了幾個臺階,來到一處有房間那麽大的地下室,裏麵傳出來陣陣蘭花香,他動情的吸了一口,繼續前行。
再往前走,看見一個女子端坐在那裏。
女子的臉上冰冷無比,麵色更是蒼白無比,聽到聲音,她眼皮都沒擡一下,繼續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
鐘一南也不惱,他坐在她的旁邊。
女子想動身,腳尖穿來陣陣鐵器相撞的聲音,再一看,才知道,女的手上,腳上都被鎖上了腳鏈,沈重的鏈子掛在女子的手上,腳上,勒出了一道道新舊的痕跡。
鐘一南冷笑“怎麽,不問問你的女兒現在怎麽樣了?”
那女子聽到女兒兩個字,臉上總算有了點表情,她緩緩的轉過臉,這是一張絕色的臉,大大的雙眼,隻是這雙眼失去了她本來的色彩,變得黯淡無光。
“你對小顏做了什麽?”
“歡歡”鐘一南嘆了口氣“這麽多年過去,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小顏也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是愛她疼她的”
女人嘴角浮起冷笑“這是你的事”
“歡歡,小顏也是你的女兒,這麽多年以來,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念她嗎?”鐘一南雙眼緊緊的鎖著她的臉。
“鐘一南,不要對我說這些,說吧,今天你來這裏是想幹什麽?”女子臉上又恢複其冷情的模樣“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麽新的花樣來刺激我”。
“歡歡”鐘一南起身“歡歡,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你的女兒她已經嫁給了大宏朝的太子,也許以後會坐上後位,你高興嗎?”
☆、03 為為你生個孩子,隻為還恩
“她嫁給草莽野夫也好,嫁給太子天子也好,都是她自己的造化,與我何關”女子聽到這些話,睫毛輕輕的顫了顫,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如同那個叫小顏的姑娘,是某個路人甲,無關緊要。
“肖歡”鐘一南的臉部突然掙獰起來,他惱怒的看著肖歡“你不關心你的女兒,不關心自己的丈夫,在你心裏到底什麽才是你在乎的,你要想清楚,你現在是我鐘一南的妻子,難道這麽多年以來的,我的這顆火熱跳動的心,還沒有捂熱你這顆冰冷的石頭”
“我早已是一個已死之人,還有什麽心”
“好,即然如此,你就休要怪我不客氣”
女子的臉上的表情還是不為所動,隻是指尖輕輕的動了動。
鐘一南憤憤的離去。
若大的地下暗室內,隻有鐘一南離去的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