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玩一下慶祝一下?在醫院裏聽人說來了不少好貨色,聽得我心癢癢的,而且你也不是很久沒有去了,要不今晚你就去找一個回家?”
攻先生一腳踹在悲催君的傷腿上,冷冷地說:“腿還沒好你就想著去玩?我沒空陪你去!要去你自己去!”
悲催君疼得嘶嘶地吸著冷氣,齜牙咧嘴地說:“不去就不去幹嘛踢我?我這條光榮的傷腿要去酒吧裏炫耀一下,他們想要都沒有!”
攻先生瞥了一眼悲催君,繼續說:“說你不要臉你還真的不要臉,腿傷成這樣還想出去炫耀!你別想要我陪你去,我沒空,要去你自己去!”
悲催君看了看攻先生,試探性地問了句:“你……是不是還想著你的那個娃娃啊?”然後他緊緊盯著攻先生的臉。
而攻先生隻是垂下眼睛,掩去眼中透出的黯然,卻掩不住語氣中的失落。他沒有回答悲催君的問題,隻是對悲催君說:“就這樣,我先送你回去了。”就開車門進去了。
悲催君歎了口氣:“何必呢……”
安全把悲催君送到家後,臨走前,悲催君叫住攻先生隻對他說了句:“你還是忘了吧!”攻先生答了句:“說得容易。”頭也不回就走了。
這段時間來,攻先生努力讓自己一切恢複以前的正常。班照常上,飯照常吃,書照常看。一直以來攻先生努力不讓自己想起娃娃,就在他以為自己真的忘記了的時候,悲催君的那句問話還是讓他的心痛了一下。送完悲催君回家,攻先生又開始漫無止境地思念起娃娃。他擔心娃娃遇到什麼不測,擔心娃娃沒有人照顧,他又害怕自己想到娃娃像躺在自己身下一樣躺在了別人的身下,而那個人卻不是自己。攻先生甚至開始害怕回自己的家,因為每次他都會期待回家之後能看見牛奶被喝光花盆被打碎的一係列破壞痕跡。可是每次打開門都讓他失望,房子的樣子還是他離開前的模樣。這一切一切都提醒著攻先生娃娃已經不在他身邊的事實。攻先生每天出門回家就徘徊在期待與失望之間,時間越久,失望越大,後來慢慢便不再期待了。攻先生每天都這樣思念著娃娃,甚至有空就跑回情趣商品店一個一個盯著裏麵的充氣W娃,想從裏麵找出屬於自己的那個,可是每次都讓他失望而歸。他不知道該從哪裏才能找回自己的娃娃,攻先生的眼睛漸漸地黯淡了。
攻先生在這邊思念著娃娃,而娃娃那邊的流浪生活也非常不好過。娃娃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在攻先生家裏過得是神仙一般的生活,流浪至今,娃娃沒多少餐是吃得飽的。有時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娃娃就變回充氣W娃模式,逃過那一陣一陣噬人的饑餓感。要麼就是牟足了勁和野貓野狗搶吃的,那一條街的野貓野狗都認識這個娃娃,有時見他實在餓得厲害,給他一點吃的。甚至有一次,他在充氣W娃的模式下被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撿了回家。幸好娃娃趁那人不注意,找到機會逃跑了,順便帶走了一堆吃的東西。餐風露宿的生活讓娃娃吃盡了苦頭,娃娃時不時開始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去找攻先生,可是被拋棄的憤怒以及娃娃的骨氣不允許他回去。不過有時娃娃餓得頭昏眼花的時候,就想如果攻先生現在帶著食物出現在他麵前他就原諒攻先生一切跟他回去。可是每次每次,攻先生都沒有帶著吃的東西出現。娃娃又開始生氣攻先生讓他遭遇到這一切,更加氣惱攻先生了。娃娃嚼著食物殘渣,狠狠地想如果攻先生出現在他麵前,絕對要讓他好看的!娃娃一嚼一嚼用力地嚼,仿佛那是攻先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