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饞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哪裡等得及,自己摸了一個出來,三兩下去了皮就往嘴裡塞。

宋巍聞著那味兒都覺得能酸掉牙,偏偏她吃得津津有味,那一臉滿足的樣子,讓他莫名的也想跟著嘗一口。

——

宋芳已經收拾好換了新衣裳,跟著宋巍和溫婉出院門的時候一眼瞅見馬車邊的徐恕,記起了三哥先前的提醒,又很快拉回視線。

馬車十分寬大,坐四個人都還有不少空間。

車廂裡,宋巍安靜地給溫婉剝著橘子,那沖鼻的酸味兒刺激得徐恕直想打噴嚏。

終於忍不住掀開車簾子朝著外麵打了兩個噴嚏再回頭,還是沒人說話。

徐恕憋不住了,“我說,你們倒是吱個聲兒啊,去我們家吃頓飯有那麼嚴肅嗎?”

目光尤其在宋芳身上轉了一圈兒,“宋小妹,你之前不是挺能說會道的,怎麼這會兒也不吭聲了?”

說實話,她不開口跟他掐,他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宋芳懶洋洋地看他一眼,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宋巍把剝好的橘子遞給溫婉,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很自然地將話題轉開,“你們家老太太的病情怎麼樣了?”

徐恕提起這個就歎氣,“病情倒是有所好轉,但終究是年紀大了,耳朵背,說點兒什麼她也聽不見,下人們都不好伺候。”

他沒好意思說老太太耳朵是聽不見,嘴巴特能說,每次一見著他,催婚跟催命似的,他娘這段日子為了婚事忙得焦頭爛額。

——

到了將軍府,徐恕先帶宋巍幾人去見過他爹娘。

成績優異的學子,到哪都能成為關注,宋巍也不例外,他入學考試跳級的事兒,大將軍徐光復早聽說了。

如今終於見著本人,大將軍麵露欣賞,連誇了宋巍幾句,說他年輕有為,此次鄉試場上必能一考即中。

對於別人的誇讚,宋巍從來都是不驕不躁的態度,客套了幾句主動提出要去探望老太太。

徐恕的娘徐夫人親自將幾人帶到了後院老太太住處。

老太太這會兒正被下人們伺候著喝藥,見到徐恕進來,後麵還跟著個俏生生的丫頭,眼睛頓時亮了,“大孫子,這是孫媳婦兒吧?”·思·兔·在·線·閱·讀·

徐夫人尷尬了,忙解釋,“老太太您誤會了,這不是孫媳婦兒,是來咱家做客的客人,恕兒的朋友。”

老太太扯著嗓子問兒媳婦,“你說啥?我聽不見。”

徐夫人無奈,“得嘞,一到關鍵時刻您這耳朵是真好使。”

轉頭望向宋芳,歉意道,“宋姑娘,我們家老太太年紀大了,耳朵背,說話也糊塗,你就當她開個玩笑,別往心裡去。”

徐夫人話還沒說完,老太太的拐杖就打到她腿上了,喘著氣道:“怎麼著?咒我老糊塗呢?”

徐夫人:“……”

不是說聽不見嗎?

老太太這會兒精神得很,指揮著徐恕上來給她磕頭,讓拉上孫媳婦兒一塊。

徐恕往她跟前跪了,抬頭解釋:“奶奶,孫媳婦兒還沒過門呢!”

老太太掏掏耳朵,“說的什麼玩意兒,大點兒聲。”

徐恕:“……”

他就不該讓宋芳進這個屋。

見老太太那一臉熱情的樣子,徐夫人隻好把目光投向宋芳,小聲說:“宋姑娘,你就當陪著恕兒做場戲,讓我們家老太太高興高興,算是幫我一忙,等過會兒出了這屋,該怎麼著還怎麼著,你看成不?”

宋芳沒急著說話,先看向宋巍。

宋巍說:“你已經十八歲,有些事不必過問我,可以自己拿主意。”

宋芳點點頭,慢慢走到老太太跟前,和徐恕並排跪下。

老太太臉上都樂出了褶子,直誇孫子眼光好,“哎呦,這仔細一瞅,還真有夫妻相。”

說著,扭頭望向兒媳婦。

徐夫人附和,“人家馬上就是小倆口了,能沒點兒夫妻相嗎?”

“這話我愛聽。”老太太樂嗬嗬道。

徐夫人心說那可不,不愛聽的,您那耳朵它自動就給擋在外頭,聽不見了。

溫婉覺得徐家這位老太太特逗,瞧她這精神頭,最起碼還能活個十年二十年,一點兒也沒有大限將至的樣子。

為了孫媳婦兒,老太太是真能演,尤其那雙耳朵。

老太太看著徐恕又問:“什麼時候生個胖崽兒?”

徐恕答不上,拿眼睛去看他娘。

徐夫人打圓場,“瞧您這心操的,恕兒都還沒把人娶過門呢!”

看著老太太那樣子,八成又“聽不見”了,徐夫人覺得心累。

徐恕有個表妹,那姑娘打小就喜歡徐恕,長大了更是一心想嫁過來伺候他。

本來嘛,她和將軍都覺得小姑娘不錯,親上加親也沒什麼,結果那丫頭到老